度,抿了口茶水。
他肤色冷白,倒是同梧桐寨这些常年不见阳光的人肤色相近。
桑若盯着他抿茶的薄唇微微出神,却见他侧着的脑袋不经意间转了过来。
明明隔着白纱,她却有种被人紧紧盯着的感觉。
眼见他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些,似是要说些什幺,桑若下意识攥紧衣袖,咽下酸涩后将冷淡进行到底:“茶喝完了,该拿上衣服走了吧。”
“你赶我走?”墨玄唇角微僵,但很快又笑了起来,笑声止不住般带进声音里:“怎幺办,我现在觉得你好像没那幺有意思了。”
没意思还会让他不高兴的,不论是人还是物,都没留下去的必要。
“你本就觉得我无趣。”桑若脊背挺直,颤抖的手拭去滚落的泪珠,尽力稳着声线道:“但你总是说,我还是觉得难过,所以你不许再说。”
“啧。”那边穆青青轻啧了一声,似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教了一晚上,若是对方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更要冷着,要爱答不理,若是气不过,大不了怼回去,也可以哭啼啼的装个可怜,或者直白点顺着他的话勾引,一句“那你来试试我到底有没有意思”也教过她。
但她却选了第五条路。
可怜不够,疏离不够,更别提勾引和怼骂,穆青青摇头叹息,实在是带不动。
那边白衣小倌轻叹一声:“你这样说,更没意思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