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身体里分明只有轮转境,虽不知道为什幺在堂溪氏这里换了个名字,但看了就知道这两到底是不是同一块镜子,左右她现在也没有轮转境的下落,不如去堂溪城走一趟。

只是她翻遍了堂溪若的储物玉佩也没发现去往堂溪城的传送卷轴,桑若在最近的城镇中问了个遍,也只能买到去沙漠客栈的传送卷轴,剩下的还得靠她自己走。

一天之内跑了三个城镇,桑若早就累的不行了,到最后随手从路边捡了根棍子,撑着将剩下半座城的店铺也问了一遍,还是没买到直通堂溪城的传送卷轴后,她彻底放弃,去了沙漠客栈。

到了客栈,天已经黑透了,沙漠的夜,星空美的令人失语,但桑若却是单纯累的不想说话,她没心思赏星星,随手将棍子一丢,开了间客房,进门就趴在床上开始呼呼大睡,睡梦中她感觉自己似乎被人抱了起来,没多久又被放了下来,柔软的感觉将她包裹,伴随着一股馨香,耳边有些轻微的响动,却并不刺耳,反而让她睡的更香了。

再醒来时,她却懵了。

昨日睡前她虽然没开灯,但透过窗外的星光也能看到客房内只有简单的木桌椅柜,并一张床,简单的都有些简陋了。可现在她睁开眼看到的是天丝一般的床帐,四角缀着精致的铃铛,风一吹,便响起叮当悦耳的声音,格外助眠,和她在梦里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再一看房间内各种简单又不失华丽的对象,桑若终于确信,她已经不在沙漠客栈中了。

所以这是哪里?!是谁趁着她睡觉把她带到这个地方来的?!而且她睡觉有这幺死吗?!该不会那家客栈是个黑店吧,夜里给她下了迷香,将她卖到什幺奇怪的地方了……

桑若胡思乱想之际,门开了,一位约莫三十左右的妇人走了进来,看她醒了,威严的脸上露了些许笑意:“醒了?可睡的习惯?”

桑若下意识点头,正想问她这是何处,余光却瞥见妇人腰间挂着一块熟悉的玉佩,上方堂溪二字分外显眼,她忙低头去摸自己的玉佩,摸到后,却更懵了。

这妇人的玉佩不是偷盗她的,是她自己的。

所以她也是堂溪氏的人?

似是看出桑若的疑惑,妇人主动道:“你不必惊慌,这里是堂溪城,不会有人对你做什幺的,你先洗漱一番,待吃了饭再说旁的,来人。”

她唤了一声,屋外有丫鬟进来,恭敬地朝妇人行礼:“城主。”

妇人低声嘱咐丫鬟传膳,桑若却瞪大了眼睛。

城主?!这妇人是堂溪城主?!那不就是这具身体的母亲?可她对堂溪若的态度怎幺这幺奇怪?!难道她们母女关系不好吗?

桑若虽有一肚子疑惑,但也不敢贸然开口,万一叫人发现她是夺舍重生的,再想借卦象镜一看究竟可就难了。

所以对堂溪城主的话她格外配合,让洗漱就洗漱,让吃饭就吃饭,吃完后,堂溪城主约她出去逛逛,她也满口答应,立刻同她出了门。

路上她绞尽脑汁想着要怎幺样提出看卦象镜才不突兀,却听堂溪城主主动问:“此番去东海,可还顺利?”

桑若小心措辞,生怕露馅:“还行。”

“那便是顺利了。”堂溪城主低笑一声,笑中却莫名有些苦涩,她道:“那块镜子素儿已经带回来给我了,她说……你们是在东海附近的祭台上发现了这块镜子,你看出镜子的玄妙之处,让她先将镜子带回给我,你则独身一人混入捕鲛人中前去东海……”

她顿住话音,桑若只好点头附和:“是这样没错……”

“可回天树枯死了。”堂溪城主蓦地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她看着桑若,眼中满是痛意:“若儿的回天树,枯死了。”

桑若心口猛的一跳,堂溪城主说的若儿是堂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