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情绪很快就淡去,想到前世她顶着烈日走了几日,还被哄着饮下??精?液?的事,就忍不住咬牙:“这幺远的堂溪城眨眼便到了,若是旁人,可得忍着烈日多行好几日,帝君灵力如此高深,真是叫人羡慕啊。”

墨玄微微蹙眉,不懂她为何前一秒还冲他笑容娇俏,下一秒又阴阳怪气起来,但他向来善于从情绪中捕捉真相,须臾后,他轻咳一声,温声道:“卷轴年久,用起来其实很是伤身,若非事急,我倒是宁愿徒步而来。”

他猜到大抵是上一世二人来过堂溪城,只是不知为何,他没用卷轴,叫她白白走了几日,这样解释,倒也没什幺不对。

但偏偏,他没料到前世的他是因为假扮凡人,才未拿出传送卷轴,是以他这番话在桑若听来,毫无可信度。

不过两人之间已经历太多,这点小事,桑若只是有些无语,并未生气,呛了他一句便也罢了。

她没拆穿他的苦肉计,准备进城时,他伸手来护她,她还顺势搂住他的腰。

墨玄身体僵了一瞬,薄唇微张,想说点什幺,但因着前面她那点不悦,到底是没让她松手。

桑若唇角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双手将墨玄抱的更紧。

阵法的波动之后,两人进入了堂溪城,还是熟悉的街道,还是同样的安静,周遭的人依旧对凭空出现的他们视若无睹。

“无事了,放手吧。”

桑若在墨玄怀里摇了摇头,双手收紧,耍赖道:“这传送阵许是太久未用,我觉得有些伤身,累的紧呢,得多抱一会,我才有力气行动。”

她用墨玄方才的理由来堵他的口,墨玄无奈,却也没再让她松手。

她脸色比之晨起,确实要更虚弱些,若是这样抱着能叫她舒适点,倒也无妨。

只是头顶烈阳过重,墨玄擡手,玄色衣袖遮挡在桑若头顶,替她挡去烈日炎热,灵力丝丝缕缕浸入她的身体,替她滋养五脏。

桑若觉得舒服,在他胸口蹭了蹭,更不愿松手了。

只是没一会,街道那边传来马蹄声,桑若将衣袖掀开一条缝,擡眸看去,看见了堂溪元朗,只是他那张俊朗的脸,比之前世,多了几分慌乱无助。

但他的手依旧探了出来,马儿带着他跑的飞快,快到身边时,桑若眼疾手快,带着墨玄往后退了两步。

堂溪元朗捞了个空,急忙下马,三步并做两步冲到墨玄身边,伸手便去拽他:“你可算来了,快同我走,出大事了!”

桑若方才还死活不放开墨玄,这会却主动松了手,护在他身前:“有话好好说,别拉拉扯扯。”

她要比墨玄矮上许多,挡在他身前,小小一个,不说她已无灵脉,即使她身子无碍,也不是堂溪元朗的对手。

可她还是站在他身前,将他护在身后。

她的保护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墨玄望着她乌黑的发顶,唇边的笑意终于止不住上扬。

他想,他大抵知道,前世他为何动心了。

消散

堂溪元朗却没心思去管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见桑若护着墨玄,他没再伸手,语气却更急切:“墨玄,真的出大事了,你赶紧跟我去见我父亲!”

他如此着急,墨玄心中一沉,也不再废话:“走。”

风卷起黄沙,城主府中一片肃静,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草药气味,堂溪城主正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昏迷不醒。

墨玄坐在床边替他探脉,眉头越蹙越紧:“神识受损,灵力混乱……到底发生何事了?”

堂溪元朗满脸焦急担忧:“昨日午时,回天枝突有异动,父亲查看过后,便用卦象镜占了一卦,不知在卦中见到了什幺,呕血不止,昏迷前,他下了族长令,让堂溪氏所有人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