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相碰,凝冰发出一声铮鸣,另一把剑却寸寸断裂,那人还未从命剑被断的惊愕中回神,雪白剑刃自他眼前划过绚烂的红光。

奇怪,白色的剑为何会有红光?

他疑惑的想着,眼眸动了动,却瞧见了一具熟悉的无头身体倒在地上。

那是他的身体!

他不甘的瞪大眼睛,放大的瞳孔中,是墨玄看都未看他一眼的不屑神情,仿佛这成百上千的五行宗亲传弟子们的围攻对他而言,不过是群蝼蚁。

墨玄身后的银发翻卷进黑夜,身体半点未动,连手上挥动凝冰的动作都格外随意,惬意的姿态下,一波波攻击未近身便已被他挡下,五行宗弟子们一个接一个毙命,血水很快染红木崖洞前的岩石长阶。

沉松在内的几位长老眼见弟子们已不是对手,也拎着各自的命剑法器朝那雪白太师椅上仿若嗜血杀神的男人攻去。

妖界寝宫内,涂山深和阳丰的攻击愈发密集,涂山冥靠近白狮,压着声音问道:“你那边还要多久?我快坚持不住了!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了!”

墨玄唇角微扬,鸦羽般的长睫在眼下投出阴影,金蓝异瞳在黑夜中也美的惊人,他将桑若往怀里拢了拢,喉咙里溢出低沉笑声,声线极温和地道:“嘘,别吵。”

涂山冥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墨玄现在听上去似乎很冷静,但出于十几年的默契,他知道这份冷静和温和下,是不再压制的杀意和疯狂。

夏夜暴雨伴随着轰隆雷声落下,闪电撕破天幕,一刹那亮如白昼的光亮下,墨玄身后随风翻飞的银发蓦地停了。

与此同时,以灵力飞至半空的沉松等人,握着命剑的五行宗弟子们,正要丢出下一个幻术的涂山深,灵力术法不断砸下的阳丰,甚至包括涂山冥,都在一瞬间被中断了攻击。

涂山冥又试了试,随即崩溃道:“墨玄!你要布散灵阵法为什幺不跟我说一声!我差点以为我要死在这了!”

单方面的虐杀

墨玄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他自知半身灵体只能在涂山深和阳丰手中撑上半日,更别提在几位长老共同的围攻之下他只会更快败下。

是以他在木崖洞前毫不收敛,以最快的速度杀最多的人,凝冰飞动间鲜血四溅,又似不经意般被剑柄上飞舞的白纱吹向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