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芥子囊里?掏出,递还给他,很骄傲地一拍胸脯:“我办事,你放心!”

被褥掀动,露出胸前一块雪白如凝脂的肌肤,白里?透红。

薛祈安眸色一暗,立刻掖实她的被子。

喉结滚动一圈,他接过那?块银鳞,别?过脸轻轻的:“谢谢师姐。”

师姐。

是哦,说到师姐。

虞菀菀微笑。

“你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装多久了?”

顾不得两人极近的某处,弹起来,在少年倒吸的一口凉气里?,用?力给了他脑袋一下。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就这一下,她竟然没忍住,呜咽着缩成虾米,脚趾攥紧锦被。

背脊被少年拍了拍,以示安抚。

薛祈安没看她,有点心虚地小声说:“也没有很久吧。”

可能,练心关的五六年吧。

虞菀菀瞪他:“没有多久是多久?”

薛祈安不说话了,弯腰亲吻她。

从唇瓣开始,渐渐向上,细密如春夜疾雨。

虞菀菀痒得发?笑,偏头躲:

“你干嘛又亲我啊?亲我就能抵消你捉弄人的事吗?”

他摇摇头,乌发?和她的缠在一处。

“亲师姐是因为想亲,说那?些话也不是在捉弄。”

薛祈安钻入她的锦被里?,手撑在她身侧,影子完完全全笼罩她。

“我就是想和师姐结为道侣啊。”

他眉弯如月,很直率地说。

刹那?间,离开又俶尔靠近。

虞菀菀被捏着两肩重新提起来,背后被垫了个软枕,惶然似成了棵青树。

在疾雨夜间,被惊雷劈中,浑身过电,每片绿叶簌簌摇曳不止,弹落无?数雨滴。

“我不会非逼着师姐同我成亲,也不会去管师姐要做什么,只是,”

少年抱住她,很温柔地说:“解除道侣契的话,师姐休想。”

但仅是一瞬,那?股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的侵略性尽数消失。

好似方才?只是一瞬的错觉。

他又成为软乎乎的师弟,对她言听计从,额抵着额,呼吸炽热温和。

“这都是师姐亲口答应的嘛,反悔也来不及了。”

好像在撒娇,有股黏腻的劲。

虞菀菀:“嗯嗯。”

她心思?已经不太在这儿了,满心满眼全是面前这张骤然放大的昳丽面庞。

远看有远看的美。

近看有近看的美。

今天看有今天看的美,明天看又是明天看的美,每时每刻都很漂亮,百看不腻。

虞菀菀想起之前的几回,汗珠从他额前坠落,雾蓝色眼底一片晦暗,勾人得不像话。

可那?时她是自下而上仰视。

还没有俯视过呢。

肯定也会很漂亮啦。

想看。

“我有个想法。”

虞菀菀忽然兴高采烈,稍稍直起身子:“你得补偿我,我被蒙在鼓里?有点难过。”

她挤出几滴并不存在的眼泪,一点诚意没有地哭了几声。

薛祈安“扑哧”笑出声,很乖巧地配合:“那?我需要做什么?”

“出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