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洛听完,掐着杨婉的那只手指节作响。
“这些话,是杨伦教你说的吗?”
杨婉被迫仰起头,“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你难道听不出来,这是我没有办法才说出来的话吗?”
张洛就着她的下巴,一把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又随手掷向一边。
杨婉的腰一下子撞到黄花梨木的方案锐角上,这种痛实在太难忍,她一时没忍住,捂着腰蹲了下去。
张洛斜睥杨婉。
“贱人。”
虽然隔了几百年的文明进程,但恶毒的话总有共性。
杨婉听懂了那种恨不得扒衣破身的□□之意。
“你说什么。”
张洛冷道:“我今日不带杨伦走,并不是表示我能容忍你,与司礼监的那个罪奴活着。我在朝廷内外行走,眼不揉沙,只要你们身在京城,你们的性命随时都在我的刀刃下面。”
说完摁下刀柄,转身跨出了正厅。
下阶时与端药来的家仆撞肩而过,家仆失手摔了呈盘,药瓶破碎,灰白色药粉像纸灰一样,撒了一地。
杨婉坐在地上,努力地想要把“贱人”这两个字从脑子里逼出去。
奈何它却越来越响。
银儿过来扶她,搀她一张圈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