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宝宝。”
“小狗宝。”
时书哼了声:“我才不是狗,我不玩这个。”
谢无炽深色的眸子看他,露出微笑。时书被亲了好一会儿,亲懵了,捂着唇。
时书:“你……”
谢无炽额头抵着他:“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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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军营中为两城收割的事奔忙。谢无炽去了前线几乎半个月,指挥和安排事务。
劝导异族归义于王朝,可谓大功一件,军营和军官之间波谲云诡,暗流汹涌。而普通士兵并不知道皇帝的任命,听到角鼓声便冲入战场厮杀,军大部队往界河旁靠近,有人从一系列行为中管中窥豹,猜测到交割城池正在进行,军营中洋溢着沸沸腾腾的喜气。
连绵不绝的黄泥道路上,时书刚从屯田地回来,安置好新的流民累了一整天,杜子涵在身旁:“突然想起来,谢哥多久没回来了?”
时书:“半个月?”
“什么人哪这是,让你一个独守空房。”
时书看他:“你半夜来找我出门,爬树摘果子,烤鱼烤肉,不是说幸好他没在吗?”
杜子涵:“我只是提醒你,谢哥回来了不要说这些事。”
“……”
两个人身上灰头土脸,恰好途经溢出溪流,杜子涵去洗手,手掌心的茧子被磨得通红:“流民越来越多了,中楚府那些百姓起义称王,流民就往燕州逃过来。天天打灰干活的,不知道读的是土木工程。你也差不多。”
时书:“没办法,人总不能一辈子不干活不工作。”
杜子涵看他:“能。人能。”
“…………”
不是。时书顿了一下,也到水坑里把手上的灰尘洗干净,这时候,身旁路过几个医药局的人,弓着腰在河边清洗草药,被飘扬的芦苇挡住了半边身子,聊天声不近不远传过来:“我听说,平将军的精锐铁骑都开拔去了界河,我看这收复永安府和部府不是空穴来风啊!”
“这等机密大事,你怎么知道?”
“我前几天给中军帐外那些幕僚看病,偶听他们闲聊到的。还听说,东都的太监急得跳脚,说国丈老爷的军队还没到,收复山河的不世之功怎么让谢将军独吞了?简直岂有此理,哈哈哈哈!”
“你听到的还真不少。”
“可不要出去乱说啊。东都那群吸血虫,就知道不劳而获抢功。要真有其事,谢将军干得大快人心!”
“……”
时书把手洗的白白净净,慢慢目睹两个药医离去:“谢无炽在北军的名声,没得说回去了!”
杜子涵:“你老公今晚不在家,不然到仇军营睡去?”
时书思考了一瞬,懒洋洋笑道:“可以啊,睡大通铺很不错,晚上一大堆天可以聊,就是最近降温,后背靠着地干冷,睡着太冷了我去!”
“这么挤着才暖和吧?那我们找宋思南。”
“走走走。”
时书直起腰,忽然想起了一个体温很高的人,一到冬天靠着他睡觉就暖和。但这个人,最近忙着大事,除了例行给他写信,倒是没什么联系了。
“怎么还不回来……”时书嘀咕出了声。
“驾!吁!”眼前忽然出现一匹快马,正在边走边查看,见到时书猛地勒住马缰绳,跳下马来:“二公子!小的找了半晌,归义的宙池王一路颠簸到咱们这儿来了,谢将军让二公子易装,速去大营门口接人!”
时书:“我哥回来了???”
“是!谢将军”,时书转头看杜子涵:“那什么,我陪个人”
杜子涵露出个“我都懂”的表情:“回去吧,今晚的大通铺少了你照样温暖,你赶紧去履行你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