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温暖和细腻的感觉,以及触摸到手的真实,怀里抱着的人,让他感觉好了很多,口中粘连出了银丝,谢无炽喘着气,蹭过时书白净的耳垂。
喜欢。
每天早上,他都会对母亲说,我爱你。
露出那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母亲也报之以拥抱和微笑。
实际上,这个词变成陈词滥调,味同嚼蜡,毫无意义。十几岁在他卧室装监控,母亲说,你骨子里在寻觅那种便宜、低劣和烂大街的欲望,男人的脏地方对你有吸引力,你用那种低级的方式获得快感,真恶心。
外在和内在是不同的,语言和微笑都是谎言,只有皮肤触摸到的温度是真实的。母亲的手一直很冷。
他和心理医生畅想过,如果杀人的话,他可能会对哀嚎、求饶感到冷漠,但会在意失血后人的温度在流失的过程。
不过愿意找心理医生,大概也是他的暴露癖在作祟,而对方恰好又有保密协定,谢无炽其实对自己最终形成的性格很满意。
非常的自信,心理防线坚固,不可动摇。
……
时书被蹭得很痒,下意识伸手去推,但只放在他的肩膀,便不再动作。
谢无炽不禁想起来,流放三千里的路程中,时书也很多次让他这样抱着,白天笑嘻嘻撩拨,不知不觉,目光开始不受控地追逐。
不过,此时谢无炽抱着他,心里再次有了一种空虚感,还有荒唐之感。
他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自以为极度的克制,冷漠,只爱自己。原来想要的,就是这些。
……
可眼前这个人,不爱他,至少不是他理想的,能接受他的龌蹉和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