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尿。”
时书从炕下取出夜壶:“呃这个就你自己来,我就不帮你了,有点……”
谢无炽:“帮我。”
“……”
时书沉默,伸手解他繁重的衣裳。
门半掩着,谢无炽侧过身,他的手放在时书的手背,细长的手指,成熟的麦色覆住白皙的雪色。时书看见他袒露的平坦小腹,隐约能看见毛发一起一伏,耳中响起动静。
时书忍不住回头,一扇门之隔,倘若有人进来,便能看见时书居然在给另一个人把尿。
“谢无炽,你”时书磨着后牙槽,忍得发酸。
欺人太甚。
太欺负人了。
液体滴在了夜壶当中,片刻,时书终于听到那声音停止,连忙把虎子放回到炕下。等他回头,谢无炽竟然没把裤子拉上去,而是垂着。
谢无炽:“……擦一下,不干净。”
时书:“这时候,你还这么讲究?”
时书只好拿起手帕,擦洗东西的尖端。看得出来小时候就割过,无包裹状态下十分美观。顶部有轻微的液体。
谢无炽的手握着,拇指蹭在时书的手背,时书整只手都在发抖,完全触摸到了棱角、轮廓和尺寸,甚至还有温度。因为谢无炽在发烧,他无论什么地方都热得不可思议。
飞快抽回手,时书的右手发麻,再拧了张湿热的帕子给谢无炽擦手。
昏暗的火烛之中,谢无炽拉上了裤子,刚刚展示过,他闭了下眼睛,阴影顷刻从眼睑落到了眸底。
时书没忍住:“谢无炽,你是不是有暴露癖啊?”
说完,时书就转头将水盆拿了出去,走到门口才听见背后的声音:“有。”
乱七八糟,胡说八道,时书实在没话说,大步走出了门。
夜色渐深,除夕夜当晚要守岁,一行人都点着灯在客栈打牌赌博。时书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只是站在院子里,用脚踢踢地上的积雪。
他家那边,冬天从来不下雪。
时书有些兴奋,自己堆雪人玩儿,堆了一个谢无炽,恼怒地用了根树枝在雪人的下部分:“喜欢撅是吧?暴露癖?给你撅着,你看看这样好看吗?”
忽然,他注意到有人在放爆竹,响起“霹雳啪啦”的动静。时书连忙跑出去,原来是几个小孩儿在街头,放着名叫“花盒子”的东西,会响声音,还会发出五颜六色的烟花。
时书拿银子买了几个回来,在院子里放。爸爸妈妈想你们了,新年快乐。还有那群现代的朋友,一想到他们在吃香喝辣,真是难受。最后,时书留了俩给谢无炽玩。
时书拿着花盒子回到房间内,说:“谢无炽快看!”?
谢无炽本来就头痛欲裂,霎时,听到“嘣!”一声,爆竹花炸了一地,他脑子里也猛地抽了一下,睁开眼看着时书。
时书:“好看吗?这个是蓝色的,还有黄色的。”
谢无炽:“好看。”
时书把剩下的几个都放了,谢无炽眼皮直跳,直到惊动客栈老板,跑进来问:“老天爷,你在干什么啊?”
时书赶紧拿扫帚清理房间内的碎屑。
折腾到了深夜,时书终于有了睡意,躺上床睡觉把衣服都脱了,炕上温暖火热。前途不明,但两个人还能相依为命。
不知不觉,时书和谢无炽认识快一年,甚至即将渡过这个新年,本来时书总觉得很看不透他,但到现在,似乎并不太介意这些事了。
时书刚躺下,谢无炽覆过身来,一只手从后脑抓握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抱着腰际从肋骨处往下抚摸,游移在后背。
这个人……时书刚一想,唇上一阵热。
刚来相南寺时,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