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柔软地展现着西班牙人的特殊性格。

我想不起自己来自哪里,也想不起自己在哪里。手抓住裙子,仰头透过模糊的人群,看到一个男人不满地皱着眉头,从交谊厅的楼梯上小心翼翼地走下来。他穿着黑色整洁的燕尾服,黑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睛似乎在搜寻什么,举止充满了不耐烦的焦躁。

然后他好像被什么所触动,转眼就看到我。

我并没有停止自己的舞步,脸上终于带上笑容,没有表情的弗拉明戈也转换为更加舒缓的舞蹈。就像是他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一样,我的舞步也跟欢快的乐队乐曲节奏开始不一致。

那个男人快步地穿过人群,朝我走来,一脸怒气。

“该死。”他终于挤到台下,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推到海里,连头发都乱起来。

我看着他的狼狈样,很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嘴里轻轻哼唱着熟悉的歌曲,身体慢慢弯下,左手伸出去,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明亮的光泽。

我轻声唱着,“约瑟芬,上到我的飞行器,我们一起飞上云霄……”

眼前一片模糊,却还清楚地记得在看泰坦尼克的时候,曾经想过要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唱这首歌曲。二十年代初最有名的情歌,乘坐着飞机追求心爱的姑娘。

“亲爱的,上到我的飞行器……”

左手猛然被人握住,压着那枚戒指,十指交缠。

我继续蹲着,笑眯眯地唱着这首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