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
魏致抬头直直地凝着她的眼睛,生怕错过什么似的,“你告诉我……”说到这里,他像是又后悔了,失魂落魄地起了身,圆凳也碰倒了,“不要说了,就这样吧。”
捻着那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洒在桌面的茶水往下滴着,孟今今又坐了会儿也离开了。
深夜,宋云期靠在床头看书,屋内静悄悄的,只有翻书的沙沙声。
榻上的孟今今翻了个身,他朝她看去,她蜷着身子,攥着被子,面对着他。她的一缕长发垂落,眉首微微蹙着,似乎是梦到不好的事情。
他淡淡收回视线,记起护卫回禀,她今天见了魏致,魏致离开时步履匆忙。
他倒是不怀疑中毒一事是他们合谋的。那,他们二人在屋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心中杂念太多,手里的书,他已经看不下去了。
就像起了个开头,不好的情绪顿时涌来。
他的手搁在书页之上。昏迷前,她看自己的眼神含着担忧,可他清楚,那多半是因他的生死关乎着她的安危,确切些,是关乎那四人。
她并没有那么在意他的死活,也许被她认作恩人的瑜清,就算两人几乎没有交集,他比自己重要。
宋云期久久凝望着孟今今,指尖在书页上划出了印子,他面色渐渐沉郁,呼吸不畅。他丝毫未察觉的不甘悄然在他心中埋下。
晨起洗漱后,宋云期还未起。
孟今今独自用了早膳,在院里活动了一下,正要进屋时被若卿堵住了,同时被告知,她可以出去了,只不过还是得让人跟着。
孟今今正忙着高兴,根本没有在意若卿为什么拦下她不让她进去,暗暗欢呼一声,转身走了。
宋云期躲在窗缝之后,看着她欢快的步履,蓦地关上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