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识到自己被送来了医务室。
他对自己最后的印象很模糊,只记得闷热得厉害,他昏沉中想稍稍扯一下衣领透透气,但下一秒就眼前一黑,不大记得发生什么事,只记得周围人嘈杂的惊呼
姜宜偏头去看陆黎,发现陆黎的脸色果然没有什么情绪,只扣着他的手沉默不说话。
每次他生病,陆黎的心情总是会很不好。
这种不好的心情不是针对他,更像是某种难以掩饰的低落挫败。
好像陆黎知道自己不管怎么照顾他,他还是会生病。
小时候也是一样。
不管Arno冬天盯着他穿多少棉衣,喝多少热水,教室的窗关得多紧,他该生病还是会生病。
大概是陆黎从小就生活在万事顺遂的世界里,一向骄矜,想要什么都轻而易举,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东西,也没有什么是他控制不了的东西。
但他控制不了姜宜的生病。
姜宜觉得沉默的陆黎看起来很低落。
他伸出手,陆黎望着他,微微抿着唇低下头,让他把手放在自己的头上。
姜宜抿出了个小梨涡,揉了揉面前少年的脑袋,声音很轻地软声道:“没事的。”
面前沉默的少年不说话,只低头将脑袋给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