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和你长得好像,就这儿,”小姑娘指了指自己的眉心,“差了一点红。”

孟听枝顺势看去。

玻璃柜子内里贴了一层镜子,折射阳光,衬得那尊白中泛淡青的玉观音更加通透盈光,法相庄严,清冷又慈悲。

说话间,程濯从里面的工作间和老板一起出来,也在说石料的事,说现在好料子很难找,恐怕得等一段时间。

程濯看见穿着白色系脖度假裙的孟听枝,梳丸子头,露出干净无暇的面庞和纤细修长的脖颈,静立在入门处的光里,正看着柜子里展示的玉佛,瞳孔里曳着温柔水波。

缅甸那边结婚很早,老板娘虽然生的女儿都上小学了,但看起来还有姑娘家的活泼劲,语言不通都不妨碍一见如故。

从颜料盒抹来一点朱红,指腹在孟听枝眉心轻轻一抹。

她女儿又帮忙翻译:“这是我们家供了很多年的菩萨,一直保佑我们家无病无灾,保佑我爸爸走货平安,你真的和菩萨一模一样,我妈妈说你是女菩萨,问你要不要在我们家住几天。”

“那可不行。”

男人低沉的音质似与周遭所有的翡玉共鸣。

孟听枝闻声转头,眉间点红,跟程濯遥遥对上目光。

“这个女菩萨,是我要带回家的。”

39. 39十六圆 已经圆到极致,不会再好了……

除夕夜, 谭馥桥一带被红灯笼和串灯装点得漂漂亮亮,十几年前老城区翻新就是从这儿开始的,拆到一半的篮球场, 这么多年长久的搁置着,早就成了自由活动的地方。

社区居委会抓得严,巷子里不让放烟花,每年过年大人小孩都来这儿放,哪怕空手来,看着别人放也热闹。

孟听枝本来没这个爱好。

今年年夜饭刚吃完, 隔壁小莉就找过来, 要拉着她一起去谭馥桥放烟花,阮美云正嫌孟听枝整天闷在家里呢, 围巾手套团一团,塞孟听枝怀里,就把人推出来了。

“你跟小莉好好玩啊。”

到了谭馥桥, 小莉把一大袋烟火往孟听枝怀里一塞,像个小炮弹似的冲进一头黄毛的年轻男人怀里。

刚刚在来的路上小莉已经全部交代, 这是她们学校门口发廊的托尼老师, 两人几面一见就爱得深沉, 托尼老师就成她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