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拿什么书不好拿这本。
他递给我,一双清澈好看的眼看着我:“那撕了吧。”
“撕了?”我下意识重复,倒不是不愿意,就是觉得,怎么说呢,我和李诗意之间也不是闹得特别难堪,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我对不起她,我还寻思着万一她回头找我要结果,我还给她好了。
傅一青看着我,淡淡地笑:“不愿意?”
“没有没有。”我赶快拿过来撕成两半看着他。
他拿着我的手,将那封信撕的稀碎,然后站起身拿着扫帚将碎纸片扫到一起倒进垃圾桶,坐下继续学习。
说实话我有点懵,就盯着书发呆。
傅一青写字的笔停了一下:“学不进去就别学了,去睡觉吧。”
我总感觉哪儿不对劲,但我又说不上来。
“傅一青……”我试探着问:“你生气啦?”
他笑笑:“没有。”
后来我直接爬到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和秦狗两个人胖揍整个篮球队的英勇事迹就传开了。
还因此收获了一波所谓的迷弟。
我问秦狗为什么我俩通报批评,他们没事儿。
秦狗云淡风轻地说:“因为咱俩打赢了。”
我只是头包扎了一下,他们几个都住院了。
我妈和仇袭,我和秦狗,以及几位老师在一个会议室的时候,氛围格外尴尬。
谭玉来的晚,来了后先看着我和秦狗,然后坐下。
他们除了训我们不该打架以外,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医疗费赔偿了。
男老师说由我们家和秦狗家分摊。
上次我打那胖子,是他们班同学包括老师,都听到是胖子先骂人,他理亏,所以后续没我什么事儿,再加上老周的周旋,帮我压下来了。
但这次的事儿没证人,有嘴说不清。
憋屈的慌。
秦狗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慵懒的站着,只想赶快结束。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也会这么想,赔就赔了,无所谓。
但现在突然就不想了。
傅一青说我长大了,其实没有,我好像比以前更幼稚。
我知道没有用,但我还是想为自己争取。
“是他们先骂人的。”我说:“我和秦湛去找他们加入篮球社,但他们并不愿意给我们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然后辱骂我们,很难听。”
男老师看着我笑,有些嘲讽:“骂你什么了?”
我抿唇:“很难听,我不想重复。”
“行。”他说:“就算他们骂你们了,谁先动的手?骂人是不对,但打人是不是更不对?”
我不服:“可是如果他不骂我们,我们就”
他打断我:“是,他们骂你们,你们也可以骂回去啊,他们只是动动嘴皮子,你们是动手了啊,段喻,这能一样的性质吗?”
“可是他们也打我们了啊。”我不懂:“是他们没打过我们而已,我头还被砖砸了。”
另一个女老师叹气:“段喻,你不要说歪理,老师说的是你打人这个行为就不对,不是你赢不赢的问题。”
秦狗拉拉我,无声的说算了。
我不同意:“可是老师,就打人重要,骂人就不重要了吗?我们是先动手,但是他们先侮辱我们的,而且他们六个人全都参与打斗,并不是只站着让我们打,而是和我们对着打,没有打过我们而已,凭什么他们就成受害者了?通报批评是我和秦湛的,现在医疗费也要我们出,凭什么?”
全场寂静。
“是,我们承认我们解决问题的方式不对,但难道就应该,他们骂我们,再让他们打过我们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