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无所谓的态度去对待,心里却依然抱有一丝希望,希望有人不这么认为我。

我将筷子放下看着他,和他对视。

如果是以前,我会直接掀桌子走人,因为我生起气来什么都不顾。

但我现在需要他,我需要他的钱,所以我低头。

我笑笑:“爸,我会好好学的。”

他皱起眉,有些错愕,然后移开目光。

我妈问:“一青不是高中吗,怎么不让他教你呀,你们兄弟俩又闹矛盾啦?”

这个决定我也没有和傅一青说。

他也很吃惊,有些困惑。

我不能让他教我,第一是他打工已经很累了,第二是我容易学不进去,第三是他宠我,不会批评我,只会对我好。

我知道自己什么德性,我得找个能压得住我的。

但我不能说实话。

说实话我妈肯定不会给我找。

我说:“我不是缺给我讲题的人,我是找教我学习,能让我摸索到自己学习方法的专业老师。”

我妈还想说什么,我说:“得专业,有教师资格证,有丰富的教学经验,见的题比我吃的饭还多,我底子差,得能举一反三的专业老师。”

我妈无语片刻,说:“好好好,给你找。”

怕傅一青多想,我又补一句:“要老的,丑的,胖的。”

我妈:“……”

那天晚上傅一青情绪很复杂,我能感受到。

我抱着他,他摸摸我的头,很温柔的笑:“小喻想好好学习了?”

我点点头,刚想和他说我的打算,又闭上嘴了。

秦狗以前和我说:真正想做的事,连神明都不要说。

因为人们想要的都差不多,不是权力就是金钱,神明已经听腻了,见识到了人的贪婪。

真正想做的事,天不知,地不知,只有自己掌控。

我赞同他说的话,因为我不信鬼神。

我亲亲傅一青的唇,搂着他睡觉,和他说以后就各睡各的了。

他有些难过,但没有问。

我看着也难受。

我妈的效率很高,家教老师很快就找到了。

女的,姓王,很黑也很胖,长得很敦厚,笑的时候露着几颗大白牙,穿的很朴素,一张嘴还拐着音。

我有些纳闷,她不好意思的解释,说在非洲呆过几年,猛地说中文就带了些口音。

我极其满意她。

她几乎十项全能,什么都会,无论文科还是理科,都得心应手。

她说在非洲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得自己动手,因为条件太过艰苦,也没什么好娱乐的,每天就看书,什么都看。

她让我看她以前的照片,挺漂亮的一个姑娘。

“我是极致的自由主义者。”她说:“我高中的时候就幻想环游世界,后来在地理杂志上看到有关非洲的内容,就着迷了,想去一探究竟,父母都不愿意,还差点跟我决裂,但我觉得人这一辈子么,就是用来疯狂的,然后我就去了,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写下来,寄给杂志社了,拿稿费生活,但后来父母年龄大了,我就回来了,好在功底还在,就考了个高中老师。”

我冲她竖起拇指,说牛逼。

她快四十了,但我们两个交流完全没有障碍,也没有代沟。

她说来之前我妈都已经把我以前的种种劣迹都告诉她了,实际上她非常欣赏我的想法。

“人们在框架下长大,就觉得框架内是生活,不敢去探寻框架外是什么样的,我们可以登月球、去往外太空,我们的科技文明发展的很快,但我们的精神文明非常落后,人们去努力探索这个世界的时候,其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