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狗比我大一岁,纵然月份也比我大,撑死才17岁啊,还没有傅一青大,怎么都喊他秦哥。
秦狗看着梨子指指我:“麻烦梨子陪他玩会儿,省得小孩儿一个人无聊。”
梨子闻言赶快给我剥了个橘子递给我。
我咧嘴笑:“谢秦哥。”
他拍我后脑勺:“你能不能学点儿好的?”
我捶他:“妈的,喊你秦哥你还不乐意了,你不是最喜欢我喊你秦哥吗?”
他笑笑:“学校喊舒服,在这儿就算了,都他妈喊我秦哥,你就别了。”
我不和他玩了:“滚吧你,事儿逼。”
梨子将葡萄递到我手里笑:“秦哥对你好好呀,好像对亲弟弟一样。”
我笑笑没接话。
秦狗当然对我好了。
我俩当初刚认识,这逼黑心肠,让我替他背了不少锅,连通报批评最起码就三个,还都是在我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栽赃嫁祸到我身上的。
每次我知道真相都跟他打架,每次还他妈都打不过,老子干脆不理他了,结果他贱兮兮的凑过来了,又是道歉又是请我出去玩。
手机在侧兜震动,我拿出来看,是傅一青的短信。
我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
我有些呆滞的看着手机。
心里五味杂陈的,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短信就一条内容。
小喻,不要抛下哥哥好吗?哥哥只有你了,拜托了,小喻。
他从来没有这么晚睡过。
他是傻逼吗?
他明天早上五点还要上早自习,他不知道吗?
我的脑海里不受控的想,他自己在那个宿舍,会是什么心情?
还会坐在书桌边学习吗?
等我从后面抱住他?
还是轻手轻脚的上床,让我的头枕着他的胳膊睡觉,起床时再帮我掖被子?
我的周围很嘈杂。
很多人在笑,在聊天,他们喝酒,吃东西,他们唱歌,跳舞。
我坐在中间感到呼吸困难。
这些声音好像硬生生往我耳朵里挤。
我走后傅一青还有没有哭?
没有我抱着他能睡着吗?
我深吸一口气,拍拍秦狗的肩。
他看着我:“怎么这个表情?怎么了?”
“我好……”我抓着他的胳膊,眼泪顺着眼角流:“我好难过啊。”
我真的好难过啊。
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啊。
秦狗愣了一瞬,不可置信的用手指刮掉我眼角的泪。
他沉默的看着食指上的泪珠,随后站起身,在一群人的注视下喝了三杯酒:“你们接着玩,我临时有点事儿,先带小段回去了。”
其他人说了什么我都听不到,我只觉得眼前有一道又一道白光。
刺进了我的心里。
秦狗碰碰我的腿,我颓废的站起来,他顺手抓了两个橘子塞进我手里,带着我走出包厢。
走出巢,我和他站在空旷的大街上,路灯将我们的身影拉的很长,裹着一卷烟酒气。
我和秦狗像被世界遗弃的登徒浪子,躲在昏黄的光亮下取暖,但我的脚下应当是一团火,因为我的心焦灼难安,冷冽的夜风刮过时格外清晰,像女人冰凉的手拂过脸颊,是亲吻,是痛恨。
他递给我一根烟。
我接了,笑着问:“这就是那好几万一包的烟?”
他低头点燃,将打火机递给我,我接过学着他的样子点着了。
火光燃烧着烟卷,我看着他:“怎么吸啊。”
“吸烟这事儿不是教的,得自己学,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