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么直白地问有关他的亲人。

我始终忘不了秦湛给我的U盘里,那些男人和女人说,傅一青的父亲没有生育能力,还和自己的亲妹妹乱伦。

那傅一青又是他母亲,和谁的孩子?

他沉默地站了会儿,疑惑地看向我:“当然。没有母亲和自己的孩子关系不好吧。”

他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

又或者是假笑。

我太了解他了,甚至能敏锐察觉到再问下去他会发火。

“我问的是你和你母亲,傅一青,不是别人。”

“我已经回答你了啊。”他依旧笑着,语气已经和之前不同,连下手收拾床铺的力度都增加了。

“你变成现在这样。”我停顿了一下,“跟你母亲有很大的关系吧。”

他停下了。

他深呼吸,克制着自己的怒气,依旧是笑的,眼神却很阴郁,连语气都是厌倦的:“我变成现在这样?我怎么样?你想说我什么样?我不好吗?我以前什么样?现在什么样?”

他走近我:“你是不是又了解我了?你又在窥探我,你到底为什么有这么强的好奇心?段喻,你以为你很聪明吗?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我很了解你。”不知道为什么,看他现在这样,我反而感到自然。在这个房子里,或许是来到了他的地盘,他的情绪反复无常,言辞也会激烈,这就是真实的他的一角,他不是真正的假人,来到让他放松的、感到安全的环境,我不信他能克制住不肆意妄为。

我们四目现对,他看我的眼神像仇人。

我翘起了嘴角:“傅一青,我的确比你想的要了解你的多。让我猜一猜,你接下来会恼羞成怒,用惩罚我的手段禁止我再说话,或者想再次提高你在我这里的掌控权。”

“你总是想让我臣服你,没有自己意识的跟随你。无非是怕我看透你,知道你的难堪,知道你的把戏,知道你其实没有那么可怕,因为你怕别人欺负你,怕我不要你。”

我一字一字地说到他脸上:“但是手段早晚有一天会用尽,你猜是你会胜利。”

我晃了晃铁链:“还是我会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