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裴瑾年也是如此想法。
他一挥手,身着铠甲手持兵刃的侍卫立刻上前,将她拦在了殿中。
“皇后娘娘,得罪了。”
她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夫君和儿子,心脏像是被一根巨链缠绕,紧紧束缚,让她感到窒息般的疼痛。
“裴瑾年,裴念安,你们想干什么?!”
仍旧坐在上首的裴瑾年几乎要被她眼里的悲伤吞没,他闭了闭眼睛,不敢去看她,只能让侍卫和裴念安一同压制住她。
“昭昭,你听话,人命关天。”
说完,一声令下,便有御医拿着匕首过来取血。
“我说过她体内的毒不是我下的,真的与我无关!”
她拼命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无法挣脱,而更让她绝望的是,察觉出她的反抗后,她的儿子裴念安立马将她压得更紧,催促着太医道:“御医,快些取血!”
锋利的匕首划过她的手腕,裴念安小小的身子压在她的手臂之上,让她的手无法动弹。
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只剩下一片黑暗和无尽的痛苦,那一刻疼痛的恍惚,让她莫名想起了过往。
想起那时正值皇位之争,朝堂动荡,一直默默无闻却又突然杀出重围的裴瑾年成了其他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派来刺杀他的刺客一波接着一波,惊险的时刻也从从未间断。
在最紧要的关头,她为他挡下了那致命一击,鲜血染红了衣襟,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后来听说,从不信神明的他,却跪在神像前卑微地祈求神灵庇佑,跪了足足三天三夜,只为求他心爱的女子醒来。
得知她醒来后,他欣喜若狂,情绪彻底失控,抱着她一边哭一边吻她,“昭昭,我裴瑾年对天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一直都将那句话践行得很好,儿子裴念安在他的言传身教之下,从小便把“我要保护母后,疼母后,绝不会让母后受一丁点的伤”挂在嘴边。
可如今,为了一个柳清欢,他们全都违背了誓言。
取完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孟昭都将自己关在了寝宫里,谁都不见。
裴瑾年和裴念安送了无数珍宝,最后却连她的寝宫大门都没能进去。
起初他们还十分又耐心,在门外不吃不喝守了三天三夜,可她仍然不肯将门打开,裴瑾年急了,有些话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
“昭昭,开开门好不好,下毒的是你,生气的也是你,错的本就是你,你到底在生什么气?你是不是想急死朕。”
话音刚落,未央宫的殿门终于被打开,父子两人眼中刚刚升起惊喜,就被殿内她的面无表情击碎。
她看着门前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忽然冷笑出声,“是,我错了,大错特错。”
我就不该在穿书后选择拯救你,不该爱上你,嫁给你,也不该和你生下儿子!
一句话,将两人的责怪哽在了喉咙里,见她明显心里还有着怨气,默了默,最后还是无奈叹了口气,再次换成了轻声劝慰。
“昭昭,朕知道让你取血伤了你的心,可毕竟人命关天,朕和安安也是无可奈何,更何况朕不是也道歉了吗,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母后,安安错了,安安不该逼母后取血,可是母后,清欢姐姐是无辜的,儿臣和父皇总不能看着清欢姐姐去死,母后,您别生气了。”
劝慰道歉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孟昭转身直接进了殿内,对于他们仍旧认定是她下毒害了柳清欢这件事没有丝毫回应。
【第二世】第八章
眼看着日子越来越近,孟昭让贴身侍女将她所有的衣物都整理出来。
衣物堆积如山,因为在成为皇后的这几年里,裴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