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道:
“你一个小孩子别管这事儿,公社是有些人乱说,现在也不是我们不让公社散了,是上面这么要求,随便他们说再多也改变不了。”
江红旗在一旁也点着头表示赞同,“你好好学习,将来成才,成为国家栋梁,就算是不辜负老社长对你的关心和期待。对头,要是在市里学校遇上事儿,也可以打电话到咱们公社这边来,虽说离得远,公社里也有年轻人在市里工作的,你给我说,我们让他们多去看看怎么回事,说不定能帮上忙。”
对于老社长这个孙女,江红阳和江红旗都是一样的态度,大概是见过江颜小时候经常被江大朝牵着,所以他们也如同长辈一样对待江颜,也算是有一份替老社长照拂江颜的意思。
江颜见他们只把自己当小孩子对待,便对司辞战道:“你来问。”
司辞战看她使唤自己还挺顺口,在她头上按着揉了一把,然后正儿八经地和江红旗讨论起了这个事情。
宋雨薇就带着江颜在这边上香烧纸拜坟,她和江颜一起拜完之后,又叫司辞战跟江晓文也拜了拜,两边人一起再把江大朝的坟以及四周都好好打理了,才一起离开。
江颜想知道的事情,在司辞战和他们的对话之中,也终于弄了个清楚。
原来江红旗是人民公社的社长,他能成为现在远江人民公社的社长,也和江颜的爷爷有关。
在江爷爷死前,他就看好江红旗,特地教了他许多东西,甚至还留了遗书希望公社的人们都能选举江红旗做公社社长。
江大朝在远江人民公社十分受人爱戴,加上江红旗乡亲们也都不算陌生,在选新的社长的时候,大家伙基本上都选了江红旗。
江红旗也没辜负江爷爷的期待,成为公社社长之后,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这些年下来,公社内秩序变好了不少,只是这几年周边的公社都改了联产,把土地分到家家户户,不少人都羡慕着,只有远江人民公社还没改。
这方面柳风之前给的指示是各个公社根据自己公社情况进行改变,当然,上面也有人劝说江红旗尽快给乡亲们分田分地,远江人民公社也有一些人确实是想分田分地。
但也有更多的人和江大朝、江红旗一样,记得江老社长死前经常讲过的话“远江人民公社不能散,散了咱们就不算一家人了”。
这个公社的氛围很好,也有许许多多为公社的存在而感到骄傲自豪的人,尽管他们平时或许有这样那样的抱怨,但真正提起来要解散公社,就算是口中说着想分地的人,也说不出那么坚定的话。
远江公社的乡亲们热爱着他们共同建设了几十年的人民公社,没有任何人比他们还希望公社能够好起来。
各方面的原因,让这个人民公社一直坚持到现在,等到上面下来新的指示,要两种情况形式并存,让历史和时代发展来见和筛选真正适合人民的形式。
有人高兴有人愁,愁的自然还是愁不能自己种自家地。
但总的来说,是给公社的所有人吃了定心丸,既然国家这么安排,那就不会放着他们不管。
江大朝倒是比乡亲们想的更加多一点,他有点捉摸不透公社以后要怎么发展。
现在是有一些年轻人离开村子去打工,但那到底还是少数,工人的工作不是那么好得到的,自然还是更多的人在公社内种地,既然还是保持集体种地,那现在国家开放了,要怎么让公社里的乡亲们不用分田分地,也能过得更好。
大概是和周边公社分了地的人有对比,所以有些人总还是要说两句。
“也不用担心,就是嘴上说说,开了年该种地上工的时候,还是会老老实实上工,要是以后公社还是散了,那也是我这个社长没用,不能让 公社富起来。”
江颜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