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钱包,想了想问了一句,“我有那么老吗?”

他自认还算玉树临风,气质出众,她至于叫叔叔吗?

白凝歪歪头,一副他才是奇怪的那一个的模样:“爸爸的朋友,不叫叔叔叫什么?伯伯吗?你应该没我爸爸大吧。”

……算了。

相乐生认栽,给她买了个超大尺寸的彩色棉花糖,又从旁边的摊位上买了麦丽素、跳跳糖、干脆面等他看不入眼但在小孩子眼里绝对诱惑力十足的零食。

白凝不过吃了两口,便发现这棉花糖中看不中吃,撇撇嘴道:“太甜了。”

相乐生自然而然地接过,顺着她在彩色云朵中留下的缺口咬了下去。

摩天轮刚建好不久,刷的漆崭新又鲜艳。

一大一小两个人钻进金色的座舱里,机器“嘎吱嘎吱”启动,他们缓缓上升。

大半个城市,渐渐展现在开阔的视野之中。

白凝望着地上蚂蚁一样的游客发呆,脸上是对于同龄人而言过于沉重的忧伤与迷茫。

相乐生没有观赏风景,眼睛自始至终都停留在她身上。

他知道这只是一场梦,夜半来,天明去,梦里面的一切,包括她,包括这场正常世界中绝不可能出现的时空交错与相遇,很快便会消失无踪。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小凝。”他张开薄唇,声音很轻,生怕吓着她,“大人并不是永远正确的,他们之间的矛盾与纠葛,也不是你的错误。”

白凝的睫毛颤了颤,苦笑着说:“可是,受到惩罚的,为什么只有我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