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敬而远之的态度,并非是他已经不考虑将她纳做床伴人选。

他只是想要借机杀杀她的气焰。

叶元新太张扬,太骄傲,她固然有足够的资本,但是以她这样的性情,并不合适留在他身边。

上一次险些擦枪走火,他却及时阻止了她,顾忌的就是这一点。

所以,相乐生来了一招以退为进,试探叶元新的反应,同时给予她适当的敲打。

叶元新果然上了钩,自乱阵脚去找罗仪打听消息。

罗仪也上道,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他们伉俪情深的浓厚感情,进一步刺激了叶元新,让她认清事实

他对她真的没有任何想法。

她如果想更进一步,只能拿出足够令他动摇的筹码,比如

死缠烂打地甘当情妇,同时表现出做他助力的积极态度,主动提供优质资源,共享人脉,证明她的价值。

只要她的态度足够卑微恭顺,他不是不可以勉为其难。

果然,叶元新连一个晚上都等不了,乖乖地守在单位门口等他。

相乐生不动如山,像看着猎物一步步入网的猎人,等待女人缴械投降。

夜色一点点晦暗下去,将两人的身躯刷成黑色的剪影。

一个冷硬,一个柔美,男女天然存在差异,却又形成奇异的互补美感。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叶元新终于败下阵来,红唇开合,却剑走偏锋:“乐生,那天晚上,并不是我不小心拨错了电话,我就是想见你,我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女人这样敞亮地戳破了窗户纸,倒让相乐生有些意外。

他低垂眉目,并不看她,表演好一个对婚姻忠诚却又不忍令她太过难堪的谦谦君子:“叶小姐,那天的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请你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叶元新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她侧过身子,目光热烈地看向相乐生:“乐生,我很喜欢你。从第一次看见你开始,我就对你很有好感,后来和你合作,对你加深了解,我就更欣赏你。虽然认识的时间不久,但我觉得我们会很合得来,事扣扣号二三零二零六九四三零业上,我可以做你的最佳搭档,生活里,我也可以满足你的所有想象。”

她想起那天晚上他清冷的外表和西装裤根本掩饰不住的反应,微微红了脸颊,露出一抹羞意,却还是大胆地握住他的手:“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对不对?”

真是自信啊。

相乐生内心有些嫌弃她不上道,却还是耐着性子,避开她的触碰,冷声道:“叶小姐,我已经有太太,我和太太感情很好,岳父岳母也对我视作己出。你条件很好,认识的成功人士也多,没有必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我也没有办法回馈给你什么。谢谢你的抬爱,可我不能接受。”

他的话里隐藏了好几重意思

夫妻恩爱,岳家提携,都是他不可能背弃婚姻的要素。而她条件出色,要求她没名没分跟着他是委屈了她,他做不出这样的事。

但她要是自愿降低身份,自然另当别论。

叶元新的脸色白了白,却不肯死心:“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感觉?”

相乐生还没否认,叶元新便放大了声量:“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她不相信利益婚姻能够坚固到这个地步。

她从小到大见得太多了,夫妻之间凭借家族间的牵绊与条件交换勉力维持,如罗仪所说表面和睦是有的,但感情有多深厚,可不好说。

不说别的,就连人人称赞艳羡的父母,母亲活着的时候,父亲对她千依百顺,娇宠不已,母亲过世不过两年,他不还是找了个人比花娇的新欢,将旧人忘得干干净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