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后来遇上出轨和婚姻危机,他峰回路转,不仅将白凝吃得死死,还能在外放纵享乐。
……吃得死不死,先不谈。
他得先想个办法把白凝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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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趿着拖鞋,踩上卧室小阳台的护栏。
屋前苍天大树影影绰绰,一阵风吹来随之晃动,哗啦哗啦地响。小女孩纤细幼弱的手臂隔着一层薄薄的夏季睡裙丝棉布料贴在铁栏杆上,凉意沁透。她支颐远眺,思绪翻飞。
两月未归家的白礼怀今日晚间出现在饭桌上,但神色淡淡少言寡语,偶尔两三句也被母亲傅岚连讽带刺地驳回来。白礼怀不遑多让,俩人话不投机,谁也不肯先松口。可怜小小姑娘夹在中间,举着筷子不知道该不该多吃一块糖醋排骨。
虽然只有十四岁,可她从小就聪慧过人,怎么会不知道父母婚姻不幸呢?每次她拿了试卷回家要母亲签字,不仅得不到她要的,还要被母亲好一顿骂。
今天的家长签字……也要她自己写吧。
不提傅岚,就算白礼怀应该也没什么心情给她签。白凝不清楚白礼怀会不会也借题发挥地将试卷摔在她脸上让她去找傅岚,决定不冒险。
反正她已对“冒充家长签字”从一开始的提心吊胆变得如今轻车熟路,她成绩好、长得漂亮、性格又乖,就算老师发现那蹊跷的稚嫩字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毫无心理负担地回屋掏出卷子,黑色签字笔熟练地签上“白礼怀”,白凝盯着上面的三个字,幽幽地叹气。
同班同学有人还在拿着不及格的分数,她次次满分却和他们一样为同一件事发愁。
楼下客厅再次传来白礼怀的怒喝与傅岚的尖叫,白凝不想触霉头,她重新趴在阳台往楼下看,白礼怀的车子闪着红灯发动,只留下一串尾气。
傅岚大约在客厅哭,作为一个合格的贴心小棉袄,白凝深知自己现在应该下楼去安慰傅岚,可她也知道傅岚会把对白礼怀的不满迁怒在自己身上,更惨地可能会招来傅岚的巴掌。
还是……不去了。
就假装自己在学习好了。
白凝端坐在书桌前,拿了一本数学辅导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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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做梦的关系,相乐生想什么来什么。
比如说,当年给他和白凝牵头相亲的那位公司在这一年上市,庆祝宴会的邀请函自然递到了他父母桌上。
相乐生原本对这种宴并不上心,但他如今对再续前缘这件事可谓心有余而力不足,心想着碰运气,哪怕能见上十四岁的白凝一面也是好的。
同样有交情的傅岚也收到了邀请函。她才和白礼怀吵过架,不愿意也抹不开脸要他从军区回来。再者说白礼怀身份敏感,又在上升期,尽量能不参与就不参与。
不过她也不会只身前往,傅岚已打好算盘聪明伶俐、乖巧漂亮的白凝既能为她装点门面,也能做她不幸婚姻的遮羞布。
若问起白礼怀?
不好意思,白先生有事要忙,下次吧。
各人心怀鬼胎,费心周全之间,宴会之日很快便到。
这天午后忽然乌云盖顶,空气中泛着浮荡荡的泥土腥气,长久干燥的空气变得湿热起来,满身都是运动后大汗淋漓的粘腻感。
日落时分,天空落下几点微雨。
相乐生西装革履、短发后背,梳得一丝不苟。相氏夫妇携手在他前方,他漫不经心地跟在后面,每路过一个人就下意识打量。
一连几个都没看到他想见的人,相乐生隐约觉得没戏,也有些泄气。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修长手指握着杯香槟摇晃发呆。
耳边有低沉的窃窃私语,也有平静的交谈声。客人们在相互寒暄声中握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