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她的话,脸色沉下来,“我是党员,应该遵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怎么能搞这一套?要是被组织知道,这份工作还要不要了?”

男人义正辞严,将孙庚茹噎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

“阿生说得没错。”一直沉迷于把玩茶具的相宗海适时出言和稀泥,“我早说了让你不要搞那些东西,钱多得没地方花了是吧?”

孙庚茹沉默了会儿,仍然不死心:“你说这是迷信,那咱们就来科学那一套。去年我就说过,要是今年还是怀不上,就让小凝跟我一起去看名医,好好调理调理身体。”

她看着白凝,圆圆的脸和颜悦色,语气虽然温和却让人无法拒绝:“小凝也很着急的,对吧?妈也是女人,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你别担心,妈找的这位名医是妇科圣手,咱们找他好好看看,过不了半年,肯定有好消息,说不定还能一举得男。”

“我说过,小凝的身体没有问题。”相乐生用眼神制止白凝说话,一人兜揽了所有的炮火。

“那问题出在哪儿?”孙庚茹实在着急,看着儿子处处维护儿媳妇更是来气,不由有些咄咄逼人,“平时爸妈怕你们年轻人觉得烦,不愿意干涉你们那么多,但这件事关系着咱们家的后代传承,必须听我的!”

相乐生抿了抿薄唇,看向白凝:“小凝,你先去卧室。”这是让她回避的意思。

观察儿子的神色和话语,孙庚茹不由生出几分疑心,高声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小凝坐这儿。”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心里开始打鼓。

该不会是白凝不能生吧?儿子之前那些话难道都是哄骗自己的?

白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表情犹豫,内心也有些慌乱。

她和相乐生没有提前通过气,相乐生这是打算用什么借口来应对?

相乐生脸色发僵,最终长叹一口气,道:“算了,本来也不可能瞒你一辈子,是我心存侥幸,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他这话是对着白凝说的。

白凝摸不透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在孙庚茹身边坐下,配合着他的表演,问:“乐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啊,你瞒了什么事?妈怎么听不懂啊?”孙庚茹也有些着急。

相乐生又叹一口气,一个人走到书房,过了会儿,拿了份文件出来,神情萎靡,高高大大的身躯瞧着竟有些佝偻。

他将文件递到相宗海和孙庚茹面前,道:“爸,妈,其实,有问题的是我,我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我是无精症,先天性的,没有任何治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