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于以往的从容冷静,他动作幅度极大地抓起白纸旁边的钢笔,拔下笔帽,重新打开已经熄灭了的打火机,就着幽幽的光亮,笔尖落在纸上,准备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想离婚,那就离好了。

他倒要看看,她去哪儿找一个像自己这么好的男人。

墨迹刚刚划出一横,骨节分明有力的大手又蓦然顿住。

相乐生的脸色比夜更黑,手上却如覆千钧,怎么也动弹不得。

良久,他烦躁地收回右手,将钢笔重重甩了出去。

“咣当”一声,钢笔也不知道砸中了什么,发出一声钝响。

相乐生重新靠回沙发背上抽烟。

等这支烟也抽完,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号码。

对面的男人语调闲适,透着养尊处优的漫不经心:“阿生,有事?”

“二哥,你手里有什么好货色没有?”相乐生眸色沉沉,声音平淡,“我这儿有个重要领导要打点,想跟你借人。”

“既然是你开口,那自然是有的。”相辰明笑了笑,满口答应,“刚调教好六七个妞儿,一水儿的处女,我把资料发你,你挑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