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看见西装革履的男人,身材板正,

脸仍称得上俊朗,带着股自信气息,腰杆挺得

笔直,仪表堂堂。

和当年用骄傲强行掩饰內心自卑的样子截然不

同,自在从容了许多,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

“温恒学长,好久不见。”白凝落落大方地打招

男人温和地笑,眼睛里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欣

两个人沿着长长的林荫道往前走。

温恒侧过脸看向白凝,夸赞道:“我方才听了

你的演讲,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论走到哪

里,都是人群的焦点

白凝谦虚道:“学长过奖了,好多年不联系,

你现在在哪里高就?”

温恒难以自制地露岀些许骄矜之色,称自己在

临市海关任办公室主任

白凝微有些讶异,笑道:“学长年轻有为,以

后前途不可限量。”她早看出他有实力有野

心,不是池中之物。

这样的人,只要抓住合适的机遇,便能乘风而

看着她娇柔如少女的明媚笑容,温恒愣怔了

方才的得意烟消云散,泛上来的后调,开始发

酸发苦。

终于等到了这么一天,他混到算得上光鲜的地

位,获得了和她平等对视的资格。

可这背后,最主要的,并不是他自己的努力,

而是仰赖于家里河东狮所提供的裙带关系。

白凝是从贫困小山村鱼跃龙门,考上重点大学

后的他,选定的第一个猎物目标。

撇去利益动机不讲,他对这个养尊处优矜持漂

亮的大小姐,也有几分真心的喜欢。

可惜,那次捕猎,以失败告终。

编写于石墨文档

她太聪明,疑心太重,怎么也不肯上钩。

毕业之后,他考进一家事业单位,很快便寻到了新的目标,对领导的女儿展开热烈追求,借此顺利升迁,调到另一个油水丰厚的单位。

他不满足于此,又将目光转移到新领导的侄女身上。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直到他攀到了他当时能力所能触及的顶点,便鸣金收兵,娶了位脾气不好长相一般的世家名媛,背靠大树好乘凉。

他以为他对现状是满意的,除了三不五时要忍受妻子的跟踪调查、咒骂咆哮,明明没有兴致却要赶鸭子上架频繁“交公粮”,鞍前马后伺候她那些派头极大的奇葩亲戚之外,其它的一切,都很理想。

直到他在母校再度遇到她。

如果当时娶的是她……那该多好。

男人发直的眼神黏在白凝身上,白凝早有察觉。

她不动声色地享受着这样的恭维与近乎于放肆的打量。

对他有感觉吗?倒不见得。

当年若有若无的微弱好感,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不过闲着也是闲着。

温恒邀请白凝共进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