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他去了。

半梦半醒间,他似乎从侧面抱着她,再度插了进来,滚烫的阴茎戳得很深,来来回回弄了很久,害得她睡觉也不安稳。

再醒过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白凝睁开眼睛,一时没有从梦魇中回神,呆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上的欧式吊灯。

人类,是自愈能力非常强大的动物。

前一天觉得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的事,一夜过去,似乎平白多了一层缓冲,多了一点回转挽救的余地,不再那么令人绝望。

斯嘉丽说过:“Tomorrow is another day.”

明天,多么富有希望的字眼。

身边空无一人,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

她拥着薄毯坐起,颈侧传来剧烈的疼痛,惹得她立刻闷哼一声,捂住脖子。

那里被梁佐吮出吻痕的部位,是昨夜饱受蹂躏的重灾区。

穴里流出大量精液,很快在床单上聚了一大滩,快速唤起她的回忆。

药性退却,醉意也完全散去,白凝的头脑重归清醒,快速整理了一下现在的状况,分析利弊。

生气归生气,她早就不是恋爱脑的少女,不至于因被绿的一时气愤,而贸贸然做出重大决策。

离婚?当然可以。

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早就不讲究男尊女卑,不过是一张结婚证而已,她想单方面毁约,谁也拦不住她。

傅岚那边或许会闹一闹,哭几回骂几回,硬着头皮捱过去,也就翻篇儿了。

白礼怀肯定是站在她这边的,十之八九还会为她出头,让相乐生脱层皮。

可是,离婚之后呢?

她当然想游戏人间,纵情享乐,和有趣的男人短暂交往,常换常新。

但一直保持独身的话,会给她带来许多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