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吧,我等会儿过去。”
她在衣帽间里精心挑选了一条Givenchy的复古小黑裙,搭配上Christian Louboutin的红底鞋,将长发一丝不苟地高高扎起,化了冷艳的妆容,看起来颇有气场。
接着,她又往手腕和颈侧喷上Dior的毒药香水,然后拿着Burberry的手包出了门。
打车前往酒店的路上,白凝望着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和嘈杂热闹的街区,心里像蒙了一层越来越浓重的阴翳,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气。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安分守己的时候,她像具行尸走肉,努力扮演着让身边所有人都满意的完美角色,其实一点儿也不开心。
她以为突破那层桎梏,放纵自己的欲望,便可以呼吸到自由的气息,可以释放天性,获得满足。
事实上,刚和李承铭、祁峰在一起的时候,她也确实享受过一段短暂的快乐时光。
可是,很快,刺激的阈值提高,偷情带来的危险与后患也随之到来,她好像陷入了一张新的网里,举目四望,到处仍旧是令人难以挣脱的可怕束缚。
白凝承认,她将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团糟。
这也并不奇怪,她本就是个糟糕透顶的女人啊。
事到如今,她已经顺着欲望的浪潮漂出去很远很远,远到再也看不见来路,也不可能回头。
但她又忍不住困惑,这样沉沦堕落的生活,到底会通往怎样的彼岸?抑或,到底有没有可供落脚的陆地?
自以为能掌控一切的自己,会不会终将被肉欲所吞噬?沉迷其中,抛却廉耻,沦丧所有的自我意识?
不,她不容许那种情况发生。
怀抱着这样自暴自弃又心有不甘的情绪,白凝按下门铃的时候,眼睛里蓄了一层冰冷的光。
少年很快打开房门,露出雪亮的牙齿,笑嘻嘻地请她进去。
五星级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宽敞大气,装修豪奢。
双层遮光窗帘早已被相熙佑严严实实拉上,几道昏暗的光线从造型精巧的玻璃壁灯里透出,堪堪照得清人脸,却把边边角角都笼罩进黑暗里,生生将白天渲染出黑夜的情调。
光是暗红色的,暧昧且艳情。
相熙佑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抿抿唇道:“姐姐,我……我有点紧张……你要不要摸摸看?我的心脏跳得好快啊……”
示弱,是快速拉近距离感的有效手段。
白凝不动声色地垂下睫毛,打量了一下男孩子的衣着。
他应该是刚洗过澡,穿着酒店供应的丝质浴袍,腰身细窄,用系带松松垮垮收住,双足是赤裸的,白皙瘦长,在地毯上踩出两片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