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片刻,看了眼透过浴室的磨砂玻璃,隐隐展露出来的那抹倩影,回了几个字。
“时间,地点。”
对方似乎有些意外他竟然会同意,过了一会儿才回复:“明天晚上九点,长乐会所,小佑他们也来。”
白凝裹着浴巾走出来,问:“老公,在干嘛?”
相乐生快速删除聊天记录,薄唇微勾:“清理一下垃圾信息,要不要带单反?”
“好啊!”白凝笑着点点头,坐在床边,往身上涂抹奶白色的身体乳,“我多拍些照片,回来给你看,也算是你陪我一起去了。”
相乐生整理好行李箱,清点过必备物品,走到她面前,低头吻她额头:“怎么不找代真陪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出门在外,怎么让我放心?”
“代真家里乱成那样,正心烦着呢,哪里有时间出去玩啊~”白凝仰起脸,纵容他嗅闻她颈间的芦荟香气,似乎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发痒,两条白生生的手臂揽着他的肩膀,也不知道是想躲开,还是想把自己更深地送进他的怀抱,“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会照顾好自己。”
郑代真的爸爸鬼迷心窍,竟然不声不响地和一个小明星生下个儿子,在外面养到三岁,方才东窗事发。
事关巨额家产,郑代真和哥哥哪里肯善罢甘休,当即召集家中长辈,占据舆论高地,强逼偏袒老来子的父亲提前立下遗嘱,写明财产分配份额。
遗嘱里,那便宜弟弟所占的份额自然少得可怜。
小三不依不饶,狗急跳墙,抛开脸面不管,通知了若干娱记媒体充当自己的生力军,在记者发布会上哭得泣不成声,把自己塑造成为了爱情放弃一切的可怜女人,请求郑家给她们母子一条活路。
这一出豪门恩怨的大戏,如火如荼,精彩纷呈,成为这一段茶余饭后最好嗑的狗血八卦。
处于风暴核心的郑代真,最近忙得焦头烂额,连约炮都抽不出时间,更不可能有空维护与她之间的塑料姐妹情了。
翌日下午,相乐生难得的准点下班,将白凝一路送到火车站,看着她过了安检,这才离开。
他在附近吃了顿简餐,便开车前往长乐会所。
自家的产业,会所经理看见他进门,殷勤得要命:“五少爷,您可来了!几位少爷都在楼上等您呢!”
他紧跟着相乐生上楼梯,打开手里的平板,指着上面的影像给他过目:“您看看,这是刚送进去的,都嫩得能掐出水儿,全是处女,相总说今儿个心情好,要亲自调教调教。我怕五少爷您不喜欢这些没学过规矩的,又给您备了几个胸大腿长的,喏……就是这几个,您瞧瞧有没有能看得上眼的,我立马给您送上来!”
相乐生斜斜往屏幕上扫了一眼。
相辰明在商业经营上颇有头脑,尤其是娱乐行业,因着他爱玩会玩的本性,更是如鱼得水,经常突发奇想,推出一些新鲜花样儿,也很受老客户们欢迎。
这会所与时俱进,给每位小姐都拍了360°的实时影像,可以旋转、做指定动作、脱衣换装,还能试听叫床的声音。
年龄、三围、特长等各项数据明明白白标注在一旁,右下角还可以加入购物车,快捷下单。
“不用。”他当然喜欢嫩的。
会所经理以为这位冷情冷性的五少爷今晚又是坐坐就走,便识趣地收回平板,敲了敲房门,低声汇报:“相总,五少爷到了!”
相乐生踏进门里,开得过足的空调房间里,相辰明懒洋洋倚着单人沙发,嘴角挂着笑,像只刚刚醒来的大猫,又像将所有危险都藏在利爪里的猛虎。
他手里牵着条绳子,另一端连在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女纤细的脖子上,轻轻扯了扯,示意对方往他身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