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时间,有次苏妙请了两天假,说是要出去旅游。
等回来后,她眼尖地看到苏妙脖子上斑斑驳驳的吻痕,笑闹着让对方从实招来,苏妙才红着脸,说谈了个异地的男朋友。
一传十,十传百,舞蹈系系花已经名花有主的消息不胫而走,让学校里多少暗恋她的男同学们集体心碎,黯然神伤。
苏妙有些心虚地点点头,眼睛不受控制地瞟向白纸上的字。
她忽然想起,工作证上印着的,那个男人的工作地址,似乎离她们学校很近。
她素白着一张小脸,自虐似的把那天夜里和第二天清晨发生过的每一帧画面,在脑海里再次回放了一遍。
每当想起他那些粗鲁的动作,已经恢复如初的身体还会条件反射似的感觉到疼痛。
可是……他那么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都洋溢着强大的自信和笃定,应该……是个很有钱的人吧。
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苏妙咬了咬牙,再一次做出一个足以改变她一生的决定。
她转过头对张妍道:“妍妍,不好意思啊,我今天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了,我们明天再去交钱吧。”
洗得发白的棉布裙跟随着少女奔跑的脚步,在正午日光有些刺目的照射下,舞动出飞蛾扑火的决绝。
反正,再怎么样,难道还能比现在窘迫的处境更惨吗?
她如是想。
第八十七章 血色将至(上)
相乐生替领导办完事,回到单位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
他把车停好,抬腕看了看时间,打算去对面的饭馆随便对付两口。
苏妙就是在这时拦住他的。
少女十分紧张,交握在身前的双手紧紧绞动在一起,事先准备好的台词忘了个干净,说话磕磕巴巴:“先生,打扰了……您……您还记得我吗?”
相乐生略有些疑惑地低头看了看她的脸,旋即想到那个令他引为毕生之耻的夜晚,脸色立时冷了下来。
苏妙被他散发出来的戒备和厌恶吓得要哭,强忍住翻腾的情绪,急着向他示好:“先生……我没有恶意的,真的,我只是想来跟您道个歉……”
相乐生打断她的话,指了指车子:“上车说。”
此地人多眼杂,不适合和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
苏妙唯唯诺诺跟着他上了车,偷眼打量车内的环境,心思闪动。
车子是半旧的丰田,她虽然不太懂,但也知道这个牌子并不贵,和她的猜测有着不小的差距。
但她听同学们说过,有的财阀世家,行事十分低调,和那些半吊子的所谓“富二代”截然不同,讲究财不露白。
况且,他身上穿着的板板正正连一个褶皱也看不见的西装,手上戴着的刻着日月星辰的手表,还有车里挂着的鲜艳欲滴的翡翠挂饰,尽管她看不出什么门道,直觉却告诉她,这些东西都很高级。
不管怎么样,她已经走投无路,只能背水一战。
“说吧。”相乐生不知道这个胆大包天再一次缠上来的女孩子在打什么鬼主意,索性以不变应万变,清清冷冷开口问道。
“我……”苏妙稳下心神,低垂修长的天鹅颈,精致漂亮的侧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扰到你的,我就在前面隔两条路的音乐学院上学,前几天经过这里,偶然看见了你,才知道你在这里上班……”
她看相乐生脸上已经出现一丝不耐,连忙加快说话的速度,把来意包装得十分单纯:“先生,我哥哥得了重病,我实在是缺钱救命,无计可施,才答应那个人帮他陷害您的。那件事之后,我一直很过意不去……我……我真的对不起您……呜呜呜……”
女孩子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