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低下头,愣愣地看向自己残破赤裸的身子,好像一时还无法接受被人强
夺清白的残酷事实。
相乐生衣冠楚楚,双手抱臂,不过打量几眼,便对这个女孩子的身份有了初步的判
断。
她耳朵上带着的耳钉是合金做的,表面镀着的银色已经微微褪色,看起来颇为廉价。
身子是雪白的,散发着青春期少女所独有的光泽,但那双小手却有些粗糙,想来应
该是经常做粗活的。
她的家境不会太好。
相乐生将一条毯子递给她,示意她遮住身体,然后慢条斯理点燃一根烟,抽了两口。
他开口道:“说吧,是谁指使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女孩子忍住浑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逐渐苏醒过来的疼痛,用毛毯把自己紧紧包裹起
来,慌乱地否认:“我……你……我不认识你……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相乐生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两条修长的腿叠在一
起,翘起二郎腿,目光中闪过一丝轻视,“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酒店员工,却连工牌
也没有戴,半夜三更来敲我的门,让你走还不肯走,现在装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
我会信吗?”
少女咬了咬唇,不再说话。
有限的耐心消耗殆尽,相乐生道:“不肯说也没关系,他出了多少钱收买你?我出
十倍,买你的守口如瓶。”
看着他从钱包里掏卡,少女的精神防线终于全线崩溃,小声哭了起来。
她弱弱地摇头,脸上布满绝望和羞耻,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落在深色的
毯子上,留下一片片湿迹。
“不是的……我不是……”她咽下了剩下的话。
不管出于怎样的苦衷,她确实是出来卖的,而且还卖得彻彻底底,这一点她没办法
否认。
可是,听到这样的质疑,她还是难过得想要一头撞死。
其实,昨天晚上,做到一半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后悔了。
她知道第一次都很疼,也知道中了春药的男人会失控。
可她没想到这个看着清清冷冷的男人,会凶残到那种地步。
但是,后悔也没用了。
很多时候,迈出去那一步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相乐生的脸色微变。
他按下接听键,将话筒移到耳边:“喂?”
对面的男人已经没有必要继续扮演谄媚懦弱的形象,声音里透出几分得意:“乐生
啊,你开一下门,咱们谈一谈。”
真相大白,相乐生按捺住胸中翻涌的怒气,面容平静:“你在楼下的咖啡厅等我,
我十分钟后过去。”
房间里这副乱象,他是要体面的人,怎么可能放人进来看笑话?
简单冲了个澡,洗去身上的酒气和淫乱气味,临出门前,他对仍在埋头哭泣的女孩
交待:“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昨晚的事,如果你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就
算掘地三尺,也会把你找出来,弄死你。”
“等……等等……”少女惊慌地抬起头,想要爬下床,双腿却酸软得跟面条一样,一个不
稳栽倒在了地上。
毯子散开,被男人狠狠玩弄过的身体一览无余地袒露在他面前。
相乐生目光微凝,旋即转过脸,语气平淡:“如果你是想要身体伤害赔偿,也应该
去找黄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