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属于自己的神智。

不知道何时起，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腥甜的血液流到口腔里，周荔没忍住干呕了几下，至于嘴唇上的伤口，她已没有心思去顾及。

她维持着僵硬的姿势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直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周荔的身体猛地颤抖了起来，她像是受惊的动物，下意识想要找个安全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

“是我。”林律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在听到林律的声音时，周荔终于找回了一丝安全感，她强迫自己整理好心情，又拍拍自己的脸颊迫使自己打起精神来。

“进来吧。”周荔稳住了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午休了，打包了个奶茶给你，喝吗？”

林律探头进来，手里提着一个打包袋，周荔认出那是最近出的一个品牌，还挺火的，网上有报道过要起码排队半个小时才买到。

“好。”周荔松了口气。

“怎么了，你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差。”林律顺势坐了下来，她翘着二郎腿，进了周荔的办公室跟回家一样自在。

周荔借着开奶茶的动作，掩饰了自己的慌张，“没什么。”

林律没再问

下去，只是极快地观察了周荔一遍，刚刚扬起的嘴角渐渐垂了下去。

“所里现在是有些流言蜚语，总归没过多久就会消失的。”林律只好如此安慰道，毕竟人的嘴巴是堵不住的。

“我知道。”周荔捧着奶茶，确实很好喝，只是现在的她着实没什么心思去品尝。

林律刚想张嘴说点什么，一阵突兀的手机震动就打断她的话语，二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被放置在桌面上的手机。

那是周荔的手机。

她站起来，只是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来电人名字。

林律看着她的脸色只在瞬间就变白失去所有血色，心下了然不再停留。

等到林律关门的时候，周荔才想起来自己是该接这个电话了。

手机震动了很久很久，似是只要周荔不接这个电话，它就会一直震动下去。

周荔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