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俩正在给彼此压惊,马秘书敲门进来,递来手机轻声说:“小修,是你哥哥。”
纪修叹气,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等他挂了哥哥电话,已经快十二点了。
纪修让马秘书把奶奶先送酒店休息,这才联系卫扬。
电话响了好一阵才通,卫扬苦哈哈地捂着收音口轻声说:“你总算来电话了!你再不来,我就要把我那间诊所搭进去了!”
卫扬送奶奶来医院时正巧碰上林家也来人了,乌央乌央的一大群,护士往走廊叫一声“林先生”,同时能有十来个男的回头,叫声“林小姐”,粗略数数也有七八个之多。
不过顾奈外婆只让长子进了病房,其他呜嚷呜嚷的小辈,她嫌吵,留着明天再说。
卫扬把奶奶送到病房门口就被林子荣拦住,兴许是看他长得白白净净又高又壮,林子荣倒没给他脸色瞧,但卫扬却被一句“榕城你熟吗?我外甥们都还没吃晚饭,劳烦你带他们去吃点什么行吗?我这儿走不开”给支开看,然后成了“林家旅游团”的专属导游。
一顿饭吃完,由于他数次强调自己牙医的身份,绝对是个好人,试图侧面证明他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人,不意外的,卫医生成功在席间得到了三个看诊预约……
“我算是被这帮姓林的给套进去了,送他们回酒店后,说好就玩几把的,结果愣是把我这个全省高考数学第一给折了进去,纪修,我怀疑他们组团狙我。”
卫扬委屈巴巴。
纪修捏捏发酸的山根,问道:“输了多少?”
卫扬磕磕巴巴地报了一个数。
纪修皱眉,叹气:“等会儿我把钱转到少蓝账上。”
卫扬乌云一扫,眉开眼笑:“好嘞!”
挂了电话,纪修本想去看看顾奈外婆,但一想有林子荣那头恶犬守着,又觉得自己的殷勤不是很恰当,倒管理Q号:二三零二零六九四三零不如明天找主治医师详细聊聊老太太的伤情来的合适。
念头作罢,他抹黑回到床前,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摸到那个热乎乎的小人儿,抱紧。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顾奈这一觉睡得格外沉,醒得却格外早。
难得她也有睁眼时发现纪修还在身边睡的机会,要知道这个人一向起得比环卫工人还早,有时周末想和他在床上温存一回都十分难得。
借着晨光,她伸出一根手指探到纪修鼻子下。
还好还好,热热的。
活着呢。
刚这么想,身边的人随即将她环抱住,闷声问她:“睡好了?”
顾奈窝在他怀里对手指,乖乖的:“嗯,睡好了。”
病床狭窄,但两个人都没觉得条件恶劣。
恶劣的条件只会催生出最原始的情欲。
纪修在晨光中缓缓睁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散乱的头发,和半张侧脸。
在被窝里酝酿了整夜的奶香犹如山中流雾一样流淌开来,香味的来源就是她那截羊脂玉一样的脖子。
纪修屏息一瞬,没来由地僵了身。
几乎就在瞬间,顾奈感到后腰抵着一根硬物。
同居这么久,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尽管很熟悉了,但她还是很害羞,挣扎着往外挪了挪。
纪修没让。
顾奈感到一丝紧张害怕,这里是医院,他工作的医院。
纪修的吻有些粗鲁,充满热情,动作也是。
顾奈在他的热情里慢慢失去抵抗的能力。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解开她那件淡紫色的线衣。
她在家常穿类似淡黄浅蓝之类温柔得想让他埋胸的颜色,紧身的衣物勒出她细细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