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反驳。
“这是胡说八道。”
他根本不止一次主动找余葵说过话。
那哥们诧异:“不可能吧,哪句胡说,难道还有你一照面秒杀不了的女生?”
时景在心里冷嗤,余葵就是,她甚至不愿意在现实里和他相认。
对时景而言,他家境优越、成绩不错。长相太盛,多数时候只给他带来多余的烦恼。
言谈举止都被人群捕捉放大,他不能像普通同龄人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她们议论他每一个动作背后的情绪,挖掘他每一句话未尽的深意。他少有隐私,和他有关的事情一发生就被传得沸沸扬扬,填在学校信息表里的座机时常接到匿名电话,烦扰到连好脾气的周秘书也时常哭笑不得。
许多对他人生品性思想一无所知的人,第一次站到他面前就是倾吐爱意。不理睬是目中无人,拒绝太硬说他脾气坏,拒绝委婉些便死缠烂打。
像余葵这样喜欢把自己藏在人群中的社恐女孩,对他大概真的是唯恐避之不及吧。只要不和他同行,不和他说话,她原本不需要被那些多余的视线评判和打量。
时景的胡思乱想有部分猜到了真相,余葵确实躲着他。
但不是因为讨厌,而是太喜欢。
和时景有关的一切,稍有风吹草动便传得学校人尽皆知,哪怕只是和他在路上偶遇,像所有普通同学那样,一道走了一段路。
她害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悸动,害怕抑制不住脸上害羞又雀跃的神情被人看出端倪,害怕又开始期待下一次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