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还没射精,倒是很“尊师重道”地听了他的话,在他欲望攀上高峰时,骤然将堵在肉穴里近一日的玉势抽出。

第15章 15 暂别

折腾半宿,整张床榻尽是污物。向明月索性将被褥帘幔一裹全给扔了,从箱柜里随便找了件大氅暂垫在床板上,自己去院中井里取水来给二人沐浴干净。

待一同躺在不怎么舒适的硬床板上时,叶澜山才缓过劲来。他在浴桶里小憩了片刻,全由向明月帮着擦洗身体,被扔上床涂玉肌膏时才醒过来。此刻枕着徒弟的胳膊,懒洋洋地半眯着眼,像只被顺毛摸得很舒服的猫儿,正伸展着爪子与柔软的肚皮,任由旁人的手接着揉。

“师尊,我明日便要出发去与魏肆回合,只是担心您……是否要换个居所?之前摇光门的那伙人,追杀同门追到霜屏附近来,我担心霜屏不安全。”

两人都已换了干净的里衣,向明月把叶澜山扶起来些,让他靠在床栏上,取梳齿替他梳头。

记得三年前最后一次见面时,师尊还没有白发,而如今那头乌发已添了许多霜色,绑束时须仔细才能遮住,看得他心中酸涩。叶澜山年过不惑,还未到知天命年纪,保养得宜本还不应生出白发。

说起来,这倒也是仙盟宗派掌门的常见岁数。仙道七门后头虽有长生真仙护持,真仙却不常亲履凡尘,亦将凡间俗事看得极轻。仙门中更年高德劭的修士,则往往更忧心寿元将尽,将一应俗务交由后辈打理,紧闭洞府欲证大道。

叶澜山摇摇头:“真要不安全,在哪里都不安全,还是就在霜屏吧。你既说那‘真仙洞府’距霜屏城较近些,那至少你赶回来还能快些。”

“嗯,”向明月虽应了声,却仍是忧心忡忡,犹豫道,“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既然已经得了灵药,也没必要再冒险去所谓真仙洞府碰运气了。魏肆其实只是个普通魔修,没听说有什么门路,或许他视若拱璧的藏宝图不过是……”

“你原本决定了要去,自是也有理由的。你的机缘,没必要因为我现在的状况就放弃。阿月,为师不想成为你的拖累。”

尽管虚弱下声音轻软,但叶澜山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向明月听了感动不已,颇为自己起初那些因占有欲而产生的妒恨怒意而愧怍,他不放心地又问道:

“您当年遇袭之地应该也是在霜屏附近,究竟是谁……您还是记不得吗?”

霜屏区区一座小城,到底有何殊异之处?

纤长的睫毛在昏暗灯下投射出好看的阴影,叶澜山垂着眼,似在努力思索或回忆,终归还是幽幽叹了口气。

“嗯,记不太清了。但是你不必太担心,谅也出不得什么事。三年来,我在清霜楼并无特殊的遭遇,那些人应该早就当我死了罢。”

话虽这么说,但向明月始终放心不下,没睡多久便起床走到桌前,赶着绘制了一堆防护用的符箓,往里头注入灵气。短时间内灵气不至消散,只需撕碎符箓便可激活法阵。叶澜山浅眠,被他响动惊醒,却没喊他,仅是抿着唇,静静地凝望了好一会儿那处光亮。

他的指尖抚摸着身下氅袍光滑的绸缎触感,又感受着那硬实冰冷的床板。春天的夜里并不暖和,一个人睡总是有些凉的。

修士虽不怎么需要睡眠,打坐调息即可,但向明月画了半夜的符,次日晨显然有些精神不济。叶澜山主动说要送他到门口,他把符箓一股脑儿全塞进师尊怀里,欢喜地答应下来。被依依不舍地抱着时觉得这分别不像分别,倒像是他终于又有了家。

不管去哪里,有个人总会在家里挑灯等他回来。

然而叶澜山望着他背影消失,转头就去了市集附近的驿站。

昨日他逛市集时便着意留心驿站的位置,此刻作不经意状打量四周,驿卒们均在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