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了解。然而他微妙地从这人身上察觉到陌生与古怪,不想多与其接触。
向明月不欲趟这池浑水,奈何叶澜山说出他们此番正是要去青冥河中游处的兔帽山。雷旌与魏肆闻言盛情邀他同行,着实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拒绝,便也仅能暂时走一步看一步。
这天来到北歌江与青冥河的交汇处,正要再沿长河一路向东而行。他几人快马疾行数日,身负修为,都不至太过疲惫。然马力有其尽,途中一直换马也不是办法,叶澜山便提议改陆路为水路,既然打算往河中游去,不如索性坐船。
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向明月在他穴内留置的那根藤蔓不断作怪,在马背上颠簸更是……哪怕不经向明月操纵,那异藤也随着马背起伏,在蜜谷幽径中伸展枝条,戳弄得甬道里每处软肉都生出酥痒感来。幸好他现在修为尽复,能控制住不在人前发出淫声,但忍得委实辛苦。若上了船,或坐或卧终归稳当些,应该会舒坦得多。
几人都无意见,盘缠虽足,但实无匆忙赶路的必要。韩阑既在众多修士明枪暗箭下活到今日,便也不是危在旦夕的局面。向明月亦思及假如仙道七门的人追来,乘船倒不失为以逸待劳。
于是商量着先就着江河岔口的风景歇息一阵,再动身去寻觅客船。
魏肆与雷旌似有话要说,相携离开。向明月心生疑窦,想着异藤还在叶澜山体内,走不多远路且不怕师尊丢了,便蹑手蹑脚跟了上去。
此处距离北歌江发源处不远,寒川绝境的冰雪化冻而成江流,流至这处岔口水质尚很清澈。夏季正午的炎炎日头照下来,能清晰望见水中的游鱼。叶澜山对着水面演练功法,崔玉待在一旁看着,忽然没头没尾地开口道,“叶师叔,您一定以为……我是被雷大哥强迫的吧。”
“你无需与我分说这些,”凝化成莲的水散开,叶澜山没有回头看他,垂眸笑了笑,“我如何认为并不重要。”
“即便没有连理笔,我也会随雷大哥离开摇光。”
寓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