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偶然起意,随口一问。可他今夜方有些信了初入仙门时所闻天道命数,司命双神早将命数论定。要不然……

要不然他怎会在这霜屏城的妓馆里,见到他那本该在三年前便已陨落的师尊叶澜山呢?

昔日道貌岸然的天璇掌门,此刻穿着艳丽暴露的纱衣,早被玩得红肿的乳首在纱衣下若隐若现,低眉顺目地走进他的房间,如最下贱的妓子般主动扭着腰肢卖弄风骚。

直到他让叶澜山抬起脸来,四目相对,那人愣愣地盯着他,脸上表情甚是精彩。

“阿月?”像是堕入谷底者终于找到一根自上方伸下来的藤蔓,也顾不得那是否牢靠,病急乱投医地攀上来,“阿月,你带师尊离开,好不好?”叶澜山是那么惶急不安地望过来,生怕陷在一个美梦里似的,生怕他下一刻就消失了,爬上床捉住他的手,“阿月,你、你会帮师尊的,对不对?”

第2章 02 鹰雏

叶澜山一直都是双性吗?

向明月犹记得刚被捡到天璇门中抚养时,自己才五六岁年纪。

流浪惯了的孤儿睡不安稳,晚上被动静惊醒,瑟缩成一团,睁眼才发现是师尊进来替他掖被子。叶澜山看孩子惊恐模样,便将他搂在怀里哄,甚至会温声唱几首歌谣,向明月记不清调子,只记得是很好听。后来很漫长一段时光里,他都是在师尊怀抱里入睡的。

可那时候年纪太小了,纵然是摸到碰到什么地方,具体也记不清楚,更不会去注意师尊的那话儿附近是否还生着女穴。

年纪再大些后,叶澜山便对他端起架子来,寻常不肯让他多亲近,说是雏鹰要长成得学会自己飞翔,不能总依靠师尊。只有在他功课做得好、练成了一套剑法、把交待的事情办得出色时,才能得到一些以奖励为名赏赐下的摸头。

再后来……再后来他就是魔修了。向明月闲时自己翻些俚俗故事,书中写羽翼尚未长成的雏鹰便会被推下悬崖,由此而教它飞翔。兴许叶澜山真把他当鹰雏,才放他“堕魔”,为他打探魔修动静,教他做他的白手套,为他除去掌门之位前的绊脚石。

不过,现在惊惶到瑟瑟发抖、唯恐被抛下不管的不再是年幼的向明月,而是他曾经高高在上的师尊叶澜山。

“阿月,”叶澜山的纱衣都散开了,因跪坐在床上的缘故,两腿间的花穴显露出来。向明月的手指在那根挺立的阴茎上划过,拨开他的耻毛,戏谑着捏玩藏在肉缝里的花豆,听着叶澜山忍不住发出几声咿呀呻吟,他的师尊仍抱有希冀地求恳着,“阿月,念在师尊过往待你不薄,你……”

“可是师尊教过我,感激是为了未来将得到的利益,而非曾经的臂助,”向明月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并将手指伸进那已经湿漉漉的穴口里,他虽然还用着敬语,却任谁都听得出话里的讥讽,“师尊您现在这个样子,还能给徒儿什么利处呢?”

那年叶澜山要他联合几名魔修,设伏杀死一位曾对他颇为关照的天璇门长老。一袭华服的清俊男子握着他的手,笑吟吟地温声道,“阿月,待师尊坐上天璇掌门的位置,才能给你更大的益处。你天资聪颖,兼修仙魔两道,或许将成为这百年来最有希望证得大道的人选。”

落入尘世三年,这人非但皮肉上看得出被亵玩的痕迹,面容也添了几分憔悴,眼角眉梢流转出讨好恩客式的妩媚。

“我……阿月,我教你那些是对外人,我们师徒之间……”

大约是骤然被手指捅进来,叶澜山本能似的往后缩了缩,低声道,“再说,我在天璇门经营多年,知晓不少秘辛,还有些亲信与收藏,你带我出去,我……”

“亲信?”向明月哈哈大笑,“师尊,您在这里困了三年啊,要是您真有什么信得过的亲信,怎么不早些找人传讯过去来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