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带着剑茧的手指微微一扣,圈住了裴荒的拇指。裴荒的心剧烈跳动起来,紧张地看向薛镜辞,却见那人依旧紧紧闭着眼,方才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罢了。

裴荒松了口气,将薛镜辞的手塞到被子下,自己也躺了进去。

一夜平安过去,裴荒正要起床,却被薛镜辞拉住手臂,咚地栽回床榻上。

薛镜辞坐起身,盯着裴荒沉思。

昨日裴荒走后,侍女便进来伺候他梳洗,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敲门,还是要再谨慎些才行。

想了想他重新躺回去,头挨在裴荒的肩膀上。

裴荒仿佛被人施了定身符咒,紧张得不敢动弹,结结巴巴问:“你,你要干什麽?”

这些日子薛镜辞见多了裴荒游刃有余的模样,无论与谁交手都占尽上风。

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慌张窘迫的模样。

薛镜辞觉得有趣,便将解释的话咽下,反问道:“你害羞了?”

裴荒急声反驳道:“谁害羞了,我有什麽好害羞的。”

见他否认,薛镜辞没说话,脑袋蹭了蹭贴在了裴荒的胸膛上。

他整个人几乎趴在裴荒身上,清晰地听见了骤然加快的心跳声,咚咚咚地像是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