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麽一说,薛镜辞倒是真有些饿了。等到了膳厅就见裴荒早已坐下,正神情古怪地盯着面前的鱼。
府中有规矩食不言,因此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开口。
侍女上前替两人布菜,伸手夹起一大块鱼放入裴荒的碗中。
薛镜辞吸了吸鼻子,发现这鱼蒸煮时没有放葱姜,满身腥气很是难吃。
裴荒本就不爱吃鱼,这股腥气更令他想起许多不好的回忆。
见他不吃,一旁布菜的侍女忽然诡异地笑了笑,盯着裴荒问道:“公子往日最爱吃鱼,怎麽今日却不动筷?”
明明门窗紧闭,屋内无风,气温却无端冷了下去。
裴荒微微蹙眉,这鱼看来是非吃不可了。
他刚拿起筷子,薛镜辞却开口朝向侍女吩咐道:“替我取些果酒来。”
那侍女直愣愣的盯着裴荒看了一会儿才走,薛镜辞拿起筷子,飞快地夹起一大片鱼放入口中,很快就将鱼吃得只剩下个骨架子。
屋中只剩二人,裴荒察觉异样,看向薛镜辞。
薛镜辞却只摇摇头,便不说话了。
用过了饭,两人便一起回了房,大门一关,确定了院子里无人,才松了口气。
薛镜辞轻声道:“看来白日还算安全,即便我们行事稍有偏差,旁人也不会立即发作。只是入夜后却不见得。”
他将早上的事与林恒经历的事情与裴荒说了一遍。
裴荒听完脸色大变,瞬间意识到自己昨晚险险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