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推开水波,滚烫的鱼头锅上桌,薛镜辞紧盯着沸腾的奶白鱼汤,吸了吸鼻子。
这动作异常可爱,裴荒仿佛回到从前,在那道观里,只是简单的与他吃一顿饭。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稳地享受食物,本没有什麽口欲,结果见着薛镜辞吃得开心,连那只蠢猫也舔爪子,终于动了筷子。
裴荒从前很少吃鱼,或者说很少吃水里的东西。
他总会想到小时候从河里捞起的死尸,自然对这些东西没多喜爱,现在却觉得面前的鱼汤仿佛是天底下最诱人的美食。
薛镜辞吃得专注,盯着食物的眼神近乎天真,吃相也好看,却并不慢,一口接着一口,有时还会与身边的猫一样舔手指。
换做别人,裴荒一定嫌弃的要命,可薛镜辞做起来却浑然天成,并不奇怪。
他忍了许久,等薛镜辞吃得差不多了,还是没忍住,问道:“那件事,你怎麽知道是我干的?”
薛镜辞咬着筷子回答:“其一,妖窝里有你想要的东西,说明你最有动机。”
“其二,我们一来你就现身,说明对城中之事监控严密。”
多年未见,薛镜辞行事还是如此缜密,裴荒一时觉得自己输得不冤,追问道:“还有呢?”
“没了。”
裴荒愣住:“没了?”
薛镜辞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道:“其实我并没有确定,只是诈你。”
裴荒瞪圆了眼睛,完全没想到薛镜辞还有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