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辣子鸡,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他又问道:“靠自己飞升到上界的散修,如何才能拜入淩虚宗?”

掌柜的一一道来,未了忍不住问道:“你真要去找他?”

薛镜辞举起酒杯,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下滑,露出一截瘦削苍白的手腕:“这四个月来,多谢掌柜的照拂。”

掌柜的看向那截手腕,知晓他必是常年经脉淤积、气血不畅。纵使有着金丹的修为,去了淩虚宗那样天才云集的宗门,也只能当上最底层的弟子,做着最苦最累的宗门任务。

还不如当个散修潇洒。

他向来懒得多管旁人的閑事,此刻却忍不住说道:“以谢争如今的身份,即便他心里还认你这个师父,你们也绝无可能重续师徒的缘分。”

薛镜辞将酒一饮而尽,语气坚定地说道:“可我还有东西没有教会他。我已经想明白了,只要能继续留在他身边,没有名份也无所谓。

“你……”掌柜的捏住酒杯,想说些什麽,却见薛镜辞面颊微微发红,似是醉了。

“罢了,喝酒。”

两人喝着喝着,最后掌柜的将整坛酒都喝光了,醉倒在桌子上。

他足足醉了两日,薛镜辞等不及他醒来,第二日便临时闭了店,留下一张纸条走了。

待薛镜辞走后,掌柜的才爬起来,视线扫过酒肆外新刻的牌匾。

“此处归”三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格外引人注目,颇有一股百年名店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