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帝红眼站了好一会儿,对自己的哀怜丧失后,涌出一股莫名的敌意:“辜州现在怎么样了?”

“回陛下的话,目前辜州处于和平之中,百姓生活安乐,没有任何叛乱。”

宣和帝捏紧了奏折,神色有些失望,但嘴上说:“不愧是皇兄坐镇的藩国。”

他转动着眸子,目光阴恻恻看向阁臣:“朕比起皇兄,实在差得太远了,是不是?”

“……”

宣和帝又开始发疯。

这时候,沉默的阁臣也不能再沉默了,纷纷说:“陛下刚亲政,朝廷积压的政事太多,陛下已经处理得很好了……”

“王爷理政锐气,陛下理政宽和,只有方法不同,没有高下之分……”

“如果朝廷面临的种种弊病王爷在时未能解决,这才拖延到了现在,让陛下来解决,说起来,臣还以为是王爷理政时的积弊……”

“……”

宣和帝的脸色好看了些:“你们也别说些漂亮话了,朕心里有数。”

阁臣讷讷无言。

这时候,宣和帝才想起来问:“皇兄之国四余月了,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

他身旁的太监走上前来,从兜里取出一封信。

宣和帝无不得意。

他掌权后飞快发展特务组织,将耳目派遣去了辜州,随时随地探听蔺泊舟的动向,这封信里便写着蔺泊舟如今的所做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