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技巧明显比那清客的高许多,没有故意放水,一把牌将桌面敲得咚咚作响。
“咚!”地一声,骨牌敲在桌面,声音惊人。
――牌中隐藏着怒意。
孟欢察觉到了,抬头看他。
“怎么了?”
蔺泊舟面色如常,指尖只摸牌不说话。
牌局气氛凝滞,片刻后。
蔺泊舟丢出一张牌,平摊骨牌:“清一色。”
沈青玉终于把那声气叹了出来,神色颓唐将牌一推:“连打马吊都能输……王爷即使眼睛看不见,心里还跟明镜似的。可这样的聪明才智不用在治理大宗,不觉得浪费了吗?”
“本王不在朝中,还有陛下,还有满朝文武。”
沈青玉抬头直直地盯着他,似是愤怒:“王爷,这朝中哪有什么满朝文武?开国时明君在侧悍臣满朝,吏治可谓清明,但现在的朝廷只有一群食禄的蠹虫。可王爷也说过,非群臣之祸,而是大宗朝廷之祸。朋党盛行,吏治腐败,结党营私,文丐奔竞。朝廷就像一条浑浊的河流,干干净净的人掉进这条河里,要么被吞没淹死,要么沾染浑身污泥才能活下来。王爷力主的政改还未推行,还未澄清天下,就这么离开朝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