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心口涌起滔天的涟漪,他遏制不住地频频咳嗽,唇色变得惨白如纸。
孟欢拧了张热帕子过来给蔺泊舟擦脸,见蔺泊舟修长的手指搭着额头,冷汗沿着俊削的下颌滚落,唇色变成了蜡白,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忽然变得疲惫虚弱至极。
“夫君,你怎么了?”
蔺泊舟深呼吸着,没有答话。
孟欢一拍额头:“完了,不该让你喝酒!”
蔺泊舟体内本来就紊乱,应该用清淡的饮食调理,每天喝些温水,伴着药汤,过平静的生活来治愈,怎么能突然喝下如此烈性的酒,剂量还那么多!
蔺泊舟再咳嗽了声,眉头蹙起,轻轻呼吸时,调头转向了床下,猛地吐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
孟欢眼眶顿时红了,手足无措道:“夫君,夫君!我去叫大夫,现在就去――”
他转身时,手腕被蔺泊舟牵住。
蔺泊舟抓着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力道不重,浮着青筋,却把孟欢的手腕攥得很紧。
他说:“不怪那坛子酒。”
他接过孟欢掌心的帕子,放到唇边擦去了血迹,动作带似乎娴熟,也很冷静沉稳,一下子没了方才的疲弱,动作优雅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