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被弹劾和使出花招阴他的事,怔了一怔。

“为什么啊?除了死者的家人闹,还有其他人闹吗?”

“当然了,”祝东坐回床铺,低声问,“你知道大宗是被谁吃穷的吗?”

孟欢:“陛下?”

“也有吧,”祝东说,“大宗是被宗室,勋贵和官僚吃穷的。他们占有大量的田产,天下的二分之一,可百姓却没田可耕。这些人出生什么都有,一旦被人夺走,他们就要闹事。”

孟欢隐约听懂了什么:“所以……”

“勋贵就认为自己吃空饷没问题,王爷却来管闲事,这不是断他们财路?更何况还杀人,这个群体都不干净,王爷动他们一个,唇亡齿寒,这群人为了自己的安全会拼命抨击王爷,哪怕找些子虚乌有的借口。”

孟欢明白了。

所以这么多人恨他啊。

“王爷不杀人行不行?不行。这群老滑头最会看人下菜碟,王爷不敢杀人,他就以为王爷不敢动他们,更加肆无忌惮。”祝东说,“真该死,大宗两百多年国祚,这群勋贵祖宗们的热血和义气早就被消磨掉了,只剩下满脑子肥肉和酒色。”

他说的很有道理。

孟欢钦佩地看他:“你还是有点东西,这你都懂。不像我,什么都不懂。”

“兄弟你这句话就过了,”祝东倒是很谦虚,“全天下读过书的人都知道。”他望着营帐外,眼中星火微茫,“可唯一敢说出来,敢做出改变的,只有王爷一个人。这也是我要追随王爷的理由。”

他这句话,虽然中二,但也很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