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垂骂了句:“操!”

他抿着牙槽暴躁地转过了头,回到火炉旁,身心俱疲,也需要好好地休息。

一盏小小的煤油灯,孟欢确认他们都睡熟后,遏制住手腕的颤动,画出了和蔺泊舟一模一样的印章。他只想确定自己能不能画,现在看来,他已经能画了。

孟欢用朱笔将印章抹掉。

脑子里袭来一阵晕眩似的昏沉感,孟欢忍不住将下颌搭在了桌面,但再醒过来时,脑子里钻出一阵刺痛感,周身的皮肤开始发热,好像被火烤着。

他先前一直觉得很冷,现在又觉得温暖。

因为他发烧了。

眼皮几乎睁不开,昏昏沉沉地趴在桌子上,天色透亮时,这群异族人也陆陆续续地醒来,老头匆匆忙忙从外面进来,“不行,城里开始挨家挨户搜查了,估计很快就要搜到我们这里来,必须想办法,尽快出城,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气氛却变得很沉默。

他们找不到出城的办法了,他们完全没有办法了。

硬碰硬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说靠武力闯出城门,那群荷枪实弹的锦衣卫和京军会把他们打成筛子,可是,如果只是待在这间屋子里,挨家挨户搜查,绝对很快就要被搜出来。

死寂中,这群异族人感到了绝望。

但是,有人看到了一旁的孟欢:“要不然,我们先割掉他一只耳朵,送给蔺泊舟,让开大开城门,否则我们就杀了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