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皱一池春水。

他神色寡然了几分,抱拳,后退:“在下告辞。”

说完,转身干脆地走了。

他的背影消失在船舱,孟欢还没弄清楚,懵着问:“那句诗是什么啊?”

“不是什么,”蔺泊舟牵着他坐下,“就是让他少管闲事。”

“……”

孟欢心想,这就是文化人过招吗?

他眨了眨杏眼,然后,终于在椅子里坐了下来,小二乐颠颠地跑来:“二位,想吃点喝点什么啊?”

画舫船头挂着有的酒的品类,孟欢看了好一会儿,他没太喝过酒,便低头问蔺泊舟:“我们喝什么呀?”

“入口温润些的鹅黄老酒,太烈了你喝不了。”

孟欢:“哦。”

小二推荐:“那就金华酒,味甘性纯。”

孟欢听着,缓缓抬起手:“慢。”

虽然他确实不太会喝酒,喝不了多少就醉,但出门不就是享受来着,醉了也无妨。再说他一向比较喜欢追求刺激,“能不能来点儿烈的?”

孟欢满脸期待的表情。

小二:“烧酒?竹叶青如何?绍兴出产,糟烧浸泡,口味极烈。还是京酒烧刀?咱们应有尽有。”

孟欢思索:“那就,都来点儿。”

蔺泊舟只是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如果晚生几百年,他可以想到一个词语,“又菜又爱玩儿”,形容孟欢。

还点了菜,一只卤鹅,两碟花生米,两盘熏牛肉,一只烤兔子,盐煮笋和茴香豆,摆了一桌,孟欢的心情都不能用激动来形容,非常快乐。

这才是正常人的穿书生活吧,坐在画舫赏赏夜景,喝点小酒,吃点小吃,跟朋友吆五喝六,和男朋友一块儿感受市井的烟火气。

孟欢尝桌上的菜,卤鹅味道绵厚,咸甜入味,他吃了一筷子,“呜呜呜”叫个不停,“这个好,这个好,这个好,喂你吃一块――”

说完,夹起一片切的很薄的,送到蔺泊舟唇边:“张嘴。”

声音里的兴奋都藏不住。

蔺泊舟启唇,卤鹅送入口中,他缓缓咀嚼,耳畔是孟欢期待的声音:“好吃吧?”

蔺泊舟觉得好笑之余,点了点头。

孟欢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好!”

就,很想把快乐分享给他的样子。

孟欢还特别平均,自己吃一口给蔺泊舟喂一口,他吃得快,蔺泊舟吃得慢,喂的蔺泊舟轻轻抬手:“好了,欢欢自己吃。”

“喔。”孟欢点头。

酒还没到,他就有点儿微醺。

片刻,酒也上来了。这些吃食侍卫都先验过,确认安全无误便又到一旁站着。

孟欢端起金华酒,浅浅地喝了一口,给蔺泊舟倒了一杯:“王爷,试试?”

蔺泊舟一饮而尽。

孟欢又端起烧酒,还没喝,辛辣感便窜入了鼻尖,他捧着杯子小小的喝了一口,发出“淅淅”的动静,但一入口中,还是辣的皱起了眉头。

“好辣。”

孟欢觉得这酒不太适合自己,便把杯子递给了蔺泊舟。

蔺泊舟还是一饮而尽,神色不变。

比起自己扭曲的面目蔺泊舟平静的多,孟欢意外:“这么烈的酒你都能喝吗?”

在他印象中蔺泊舟基本不碰酒,就非常规矩一人。

“以前在辜州,冬日天寒地冻,时常喝烈酒暖胃暖身。”

孟欢是南方人,大学也在南方读,甚至没太见过雪,听见这句话面露憧憬:“是那个北方的辜州,你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蔺泊舟父王的藩国,藩王成年时必须之国。蔺泊舟应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