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坦然,使他心神微震,是再多爱侣都永远学不来、学不会的。

“仙尊怎么这么想?”

顾识殊的手指灵巧地绕过他的霜发,却捂住了仙人的眼睛。

他在傅停雪耳边说话,潮湿温热的气流让仙人白玉般的耳垂微微发红,可他潜意识对顾识殊的前半句话感到不安,蝶翅般的眼睫在顾识殊的手心扇动,

却听见魔尊笑着贴近他的耳朵,每一个吐字都清晰地振着他那一小块敏感的肌肤,又流淌到他的心中:

“还未曾来得及下重礼聘仙尊,莫非仙尊想要同我私奔么?”

傅停雪被他遮住眼睛,他感到眼皮逐渐染上对方手心的温度,在一片黑暗中却令人心神逐渐安定,何况顾识殊说的话如此荒唐,却使他不禁有所联想,在被剥夺视觉后更令人全身心都沉浸其中。

魔尊感到手心稍微被睫毛激起些痒意,仙尊微微张开嘴唇,却有些下不了决心。

太近了,太明显了。

“并非”

顾识殊听见了轻微的两个字,随后仙人很快地说出了后面的话,吐字又轻又快,

“并非不可。”

虽然知晓是玩笑,但……如果是你,怎样都好,怎样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