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露出一截沾染了鲜血的里衣。

得益于此,他们很快地混了过去。

游吝轻快地哼着乱七八糟的旋律,拉着人工智能的手朝着院落深处走去。他不费吹灰之力就甩开了跟随的人,在阴府的白昼,一切都正常不少,侍女的头没有歪斜地挂在胸前,她们的名字也都不叫翠屏。

翠屏在哪里?

这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游吝先是来到了仆役们居住的院落。和昨晚的阴府不同,此时这里居然有了几分活人气。有浆洗衣裳的,有晾晒衣服的,还有闲聚在院落里悄悄聊成一片的。

阴府家风严谨,她们就连谈笑也小心翼翼,身上的钗裙都泛着一股灰扑扑的颜色,不似翠屏落下的那片布料鲜艳。

见到有贵客来访,缄默忽然蔓延开来。

游吝言简意赅地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翠屏的姑娘?”

他也不提用意,不明不白地这么一说,又配着满幅阴阳五行的袍角,居然显得有几分权威。那些仆役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像是从眼神中确认着什么,半响有人说:

“回小道长,翠屏并不在我们这里。”

“哦?”游吝勾了勾唇角,“那么你们知道她在哪?”

又是一阵缄默。方才的活人气仿佛一下子消散了,仆役们都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仿佛目光是勾住脚踝的钩子。

卡戎的视线从她们的脸上挨个掠过,人类则轻笑一声,他很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傲慢的目光就这样扎在这些仆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