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自陷险啊,”
游吝忍不住抬起指尖,摸了摸人工智能的脸,感慨道,“你怎么比我还高一点。”
就在那一瞬间,人工智能的眼眸中闪过了一点异样的颜色。卡戎松开手,后退一步,黑手套的质感仍旧停留在他的皮肤上,让他觉得有些古怪。
拥有感觉真是一件糟糕的事。
面对眼前这个人,摆出一副认真的态度也完全是自讨苦吃。
游吝看着面前的人工智能,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把他惹恼了虽然把AI惹恼多少是个伪命题。但他面前的AI格外智能,非常严谨,甚至会根据情景做出截然不同的应对。此时,对方那双漂亮的眼睛就不再看他,而是转向一片漆黑的祠堂。
祠堂有什么好看的?
人类忽然觉得有点不忿,转到他面前。
“我怎么会死在这种地方?”他眯起眼睛时,眼底那枚泪痣变得格外艳丽,“你别不相信我,就算要死,我也要死的有趣一点,在这种地方被鬼杀掉,简直太窝囊了。”
卡戎仍旧没有表情,心想,你差点死在“灾厄”肚子里。
或许那对游吝来说算是有趣。
“翠屏马上就要出来了,”
卡戎也跳过人类的声明,只是提醒他,“从人工伴侣的角度,我建议你迅速离开这里。但我不觉得你会听。普通的武器在接下来的场合没用,我想要提醒你这一点,并且预设你有其他的办法……如果你死了,我恐怕也没办法替你守尸。”
游吝偏了偏头,开玩笑地说:“那你会为我守寡吗?”
“我大概只能选择殉葬。”
卡戎一边冷冰冰地说,一边按住人类又蠢蠢欲动想摸他头发的手,“和你的尸体一起待到没电,或者等到有下一个人捡到我……抱歉,在你的语言系统里,这或许该算做改嫁。”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也是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
鉴于这是一个几乎没人涉足的位面角落,不是每天都有一批像游吝这样的玩家在里面大肆破坏,可以预见他距离重新连接系统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