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几天,有个黑斗篷的人找上了他。

彼时他正在瓦丁区最底层的赌场赌债,再一次把偷来的赃物输了个精光。一时上瘾,甚至要赔掉性命。

性命攸关之际,他自然无所不用其极,大声嚷嚷着他掌握着当今大主教埃德温的秘密,虽然他曾经下定决心要把秘密永远藏在心里。

周围围观的人都对他临死前的挣扎嗤之以鼻,只有一个黑袍带斗篷的人忽然上前来,帮他结清了赌债。

但是,那个人告诉他,如果他所说的话不能令他满意,碾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蝼蚁。

他当然选择将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而那个黑袍人此后还来教堂找过他一次,就在那次,问了他更多细节,并且把一袋金币作为报酬交给了他。

真是愚蠢。

灰发男人此时终于如梦初醒地意识到,他怎么会觉得自己还能顺顺利利地活下去。埃德温从瓦丁教堂离开以后,曾经负责培养他的辖区主教和修女都莫名其妙地死去,而那个医师,也再也没有听见过他的名字。

“还有遗言吗?”

主教直接跳过了那些没有意义的对白,低头问了他这样一句话。

“我,”

老鼠般的男人此刻终于意识到自己无处可逃,在他生命的最后,他忽然如有神助,想到了可以要挟埃德温的话语,于是不管不顾地喊道:

“那个黑袍的男人,他……他还会过来,他一定会知道杀了我的人是你。而且,而且你现在杀了我也没有意义,反而更加坐实了关于你的谣言是真的!”